夜晚的路不好走,山間行走就更加的難了,因為視線不好腳下的坑窪或是碎石很難發現,一個不留神便有可能崴腳。
車薇和歐雪兩個姑娘,看著四周寂靜的樹木,心靈莫名的有一陣恐懼,只能緊緊的靠在席瑞旁邊。
歐雪此刻很是鬱悶:“若是知曉山路這般不好走,我們就應該等白日再來,我們又不是漢壽縣的村民需要去作坊,白日裡可是有大把的時辰,如今真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了。”
她方才沒有留神才進了一個小坑裡,差點崴了腳,此刻是無比的懊惱為何要跟著來湊熱鬧。
車薇只要是和席瑞在一起便很開心,如今靠在席瑞的身旁很滿足,倒也沒有什麼好抱怨的,若是沒有歐雪和下人在一旁打擾,那就更加的完美了。
看著歐雪笑了笑:“晚膳的時候小紅已經說了,製糖人白日在離石縣的縣城中賣糖我們來了也沒有用,只有晚上才來到東坡鄉與漢壽鄉的邊界,為漢壽鄉的村民出售洗心糖。益州大多是山路,這樣的地形很多,你若是多在益州待上一段時日就熟悉了,走在這樣的路上也不會覺著很難。”
“不待了,不待了”歐雪連連搖頭,這種鬼地方她是再也不會來了,好好的日子不過幹嘛來這種地方找罪受。
方才在下山的時候因為路不好走,她只能扶著小路旁邊的樹木,白日裡並沒有下雨,樹木的枝幹卻溼漉漉的並且還很黏,此刻只要想起那種感覺便渾身不舒服。
席瑞的額頭上也浮現出了一層汗珠,他不僅要注意自己的腳下,還要擔心車薇和歐雪的安慰。
“就快到了,歐二孃你再堅持一下,待會回去就要好走一點了。”
漢壽公府距離東坡鄉其實並不是很遠,村民們相伴而來一路走走停停,大約一個時辰之內便可以回到家了。
席瑞一直在心裡計算著腳程,心裡隱約感覺有些不對勁,對著身後的下人道:“我們走了快有一里路了應當要到了吧,這個東坡鄉也太安靜了。”
下人也是第一次來,只能搖搖頭給不了什麼建議。
席瑞又道:“方才我以為是靠近山路那邊人煙稀少,所以才聽不見任何人家的聲音,如今走到這兒卻連鳥叫聲都沒有?”
歐雪看了看四周被微風帶動的樹木,嘟囔道,“你是習武之人,還是常年生活在益州的人,這些事情你都不知道我們怎麼知道?”
寂靜的夜色中,只有席瑞身旁四個下人手中的火把照亮附近,歐雪從小便在城裡長大,哪裡來過叢林之中,也不能怪歐雪害怕。
“也許想多了吧!”席瑞說著話的同時,不動聲色的蹲下身子執起了一塊石頭,夾在食指和中指之間,然後朝著東邊扔了扔了過去。
草叢中傳來了吃痛悶哼的聲響,然後便是看見草叢亂顫,定是有人隱藏在其中。。
“拿下他。”席瑞的話音落下,一旁的下人便留下了一個火把,朝著東方快速的追了過去。
等了一小會,下人便押著一個穿著破破爛爛的人回來了。
“跪下”席瑞的聲音冰冷,對待敵人他向來不會心慈手軟。
此人聞聲反而還將頭高高的仰起,絲毫不將席瑞放在眼裡。
押著他的下人,朝著他的腳腕踢了一腳,這才吃痛跪在了地上。
“你是什麼人?”席瑞睥睨著跪在地上的人。
跪在地上的人啐了一口,“這話該我問你們吧?你們是哪兒的人,來我們村子做什麼?可是有什麼目的。”
半個時辰前,席瑞便覺著有人在背後偷偷的跟著他們,眼前的人雖然脾氣很大,並且還鬼鬼祟祟的,衣物卻破破爛爛不會武功,不像是什麼壞人,最多就是小偷小摸罷了。
“你是這村子的村民?”席瑞頓了頓又道:“那你偷偷偷摸摸跟著我們做什麼,你剛才又為什麼跑?”
“有人打你你不跑?”
車薇緊緊的站在席瑞的身旁:“這大晚上的你不在家裡待著,來著外面跟著我們本就很奇怪,你是這個村子的人又怎麼樣,我到覺著你是想偷雞摸狗沒安好心。”
“管你什麼事”跪在地上的男子咬牙切齒:“你們如果再不放了我,我可要大聲的叫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