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禧宮內,淑貴妃不禁回憶起今日在承乾宮的事情。
晗月雖是生病,但依舊打扮得雍容華貴,高貴明豔。
晗月端坐在主座上,靜靜地看了眼她後,淡淡道:“兩個月不見,淑貴妃給皇貴妃晨省這麼長時間,感覺變了許多。”
淑貴妃不禁疑惑,什麼變化?
“什麼變化,還請皇后娘娘明示。”簪嬅微微開口,隨後輕輕抿了一口茶。
晗月笑笑,擺弄了一下旗頭左側垂下的珍珠流蘇,柔柔開口道:“淑妹妹有所不知,本宮倒覺得,你變得比往日更恭順小心了,你雖與赫舍里氏交好,不過在她眼裡,你只是拉攏太后勢力的一枚棋子罷了,你出身不如她顯赫,也不如她受寵和備受尊崇,她為何要與你交好?”
淑貴妃內心微慌,但依舊淡然道:“皇后娘娘言重了,在這宮裡頭,哪裡有什麼拉攏不拉攏的,臣妾哪敢幹政?臣妾哪裡會考慮那麼多?”
晗月勾唇一笑,起身,手指撫摸過精雕細琢的椅子,不禁嘲弄開口道:“那妹妹可就過於單純了,真希望妹妹是裝傻,不過你的禹軒,如今也不得父皇青眼,難道要等到新皇登基之時,被肅清掉嗎?想當年光祖爺擔心兩個弟弟起兵謀反,日夜忌憚,日日打壓,結果兩個皇弟聯合反抗,竟被殺個片甲不留!真是可憐!可惜!可嘆!也不知淑妹妹如何想的?”
淑貴妃內心開始擔心兒子,太后和自己說的時候,只是說自己的榮華富貴能保住,但沒說兒子能不能啊?而且南卿也沒有被自己看透,南卿這個人野心大,能力強,看不透,做人道德有底線,做事有尺度,若是擔心太子登基後根基不穩,毒殺兩個成年的弟弟,也不是沒有可能。
淑貴妃面上依舊雲淡風輕道:“皇后娘娘此言何意?臣妾不理解。”
晗月知道她裝得雲淡風輕,笑著說:“妹妹先別這麼早下定論,等著本宮一刻。”
過了不多時,晗月拿來一個巫蠱小人,上面寫著晗月的生辰八字,還用眾多密密麻麻的銀針狠狠地扎著。
晗月擺在淑貴妃面前,笑吟吟道:“妹妹知道本宮不信鬼神,如今要是妹妹有機會將這娃娃放在赫舍里氏的宮裡頭,禹祺也會受牽連,那麼除了前面兩位皇子,皇儲之位會輪到誰頭上?”
淑貴妃冷笑一番,看了眼娃娃道:“皇后娘娘,您怎麼突然這麼好心要幫助本宮?”
晗月冷冷道:“如今本宮的兒子沒了希望,那她赫舍里氏也不行,妹妹的心性本宮是知道的,況且若你兒子登基,本宮發誓!禹辰絕不會萌發半分篡位之心!”
晗月心道:發誓算什麼,本宮不知道起過多少誓。
淑貴妃看了眼晗月疲憊但堅定的眸子,又看了眼巫蠱娃娃,不發一聲,接過娃娃離開了承乾宮。
晗月轉過身子,看著淑貴妃離開的背影,勾唇一笑,伸出雙手看了看精緻秀美的護甲熠熠生輝,淡然地看了眼庭院內的桃花,轉身朝內室走去。
延禧宮內。
淑貴妃回想著今早的事情,想得出神,回頭看了眼在一旁端著藥的婢女,淡淡接過藥碗喝了幾口,又看向面前案上的一個小紅匣子,裡面裝的是巫蠱之術的娃娃。
厭勝之術陰毒至極,宮裡面是明令禁止,絕對不允許出現巫蠱的,若是行厭勝之術,定是要處死無疑,淑貴妃抬頭看了眼墜入暮色的窗外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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