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玄度直睇著她噴火瀲灩的眸子。“那好,你倒是跟我說說你留下那些女子是為了什麼。”
“不能留下嗎?”
“留下做什麼?”他捺著性子再問一次。
“我……想將她們組成戲班,橫豎她們都已經有所學,只要稍加編練個幾回就可成團了,日後你要是辭官,咱們當個團主不也挺好?”她想過了,要是辭官的話,皇上賞賜的莊子府邸都會收回,就算手頭上的現銀不少,可總得要好生盤算往後的日子呀。
烏玄度聽得一愣一愣,沒料到她說組戲班是說真的。“所以,你沒打算讓她們給我暖床?”
都蝶引聞言,毫不客氣地往他耳上一掐。“你再給我說一次看看,信不信我就不要你了!”明知道她最討厭他去沾染其他人,還敢挑釁她!以往是在宮中,她再不懂事也得忍,但不代表她樂意!
烏玄度聞言,不怒反笑,輕啄著她的唇,堂而皇之地撬開她的唇,卷吮著她,大手更是迫不及待地滑到她身下揉撫著。
“你……我身上都是皂角泡沫,你……”她嬌喘連連,推拒不了只能環抱住他。
烏玄度從善如流,飛快地替她沖了水,便將她帶進浴池旁供作休憩的小房,一把將她壓上了床,徹底實踐淩遲的好手段。
一回方休,她氣息紊亂著,卻感覺體內的烙鐵依舊飽滿硬挺著,絲毫沒有軟化的現象,而他撤出時,卻突地發覺有熱液噴濺在她腹上,她正疑惑之際,他已經動手替她抹去。
她疑惑張眼,他卻又纏吻了過來。
是她錯覺嗎?幾乎是每一回,他的陽精並未洩在她體內,他這是……不想要孩子嗎?為什麼?
疑惑硬是被中斷,只因這人更纏人地蹂躪著她,盡管她想盡辦法想要撐到最後,確定他是否真動了手腳,可惜到了最後她依舊體力不支地厥了過去。
這一睡,睡過了晚餐,半夜才起身讓廚房作了宵夜。
可用過了宵夜之後,這人又食髓知味地欺負起她,硬是逼得她在天亮之前才得以闔眼。而她確定了,他是真的使了法子不讓她有孕。
都蝶引想破腦袋也想不出烏玄度這麼做的原因。打從他進宮後,她就一直賴在床上,本是想要想個透澈,可無奈想了老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就在昏昏欲睡的當頭,彌冬進來稟道,說她那個好大嫂差了婆子來,她見過後才知道是要她到烏家一趟。
盡管乏力得很,她還是讓彌冬和瑞春將她稍作打扮才坐了馬車前往烏家。
烏家這間三進的院子,是在烏家的爵位被收回後另購之處,目前只住著烏玄廣和斐泱,兩人成親幾年了,卻始終沒有喜訊。
誰知,今兒個——
“恭喜大嫂。”得知斐泱有了三個月的身孕,都蝶引祝賀著。
心裡卻覺得她的身孕來得還真是巧,竟瞞過了三個月才說,不過她可不認為她特地差人過府,就只為了告知她這樁事。
像是看穿她的疑惑,斐泱懶聲解釋著。“民間總說要過三才說,所以我也是滿了三個月才告知我娘,對了……你記得回去代我跟六弟道謝,多謝他在這當頭送了兩個貌美的歌伎給他大哥。”斐泱傭懶地倚在榻上,一雙美眸眨也不眨地瞪著都蝶引。
她昨兒個送兩個美鬟,她今兒個就還兩個歌伎,是壓根沒將她放在眼裡了!
都蝶引垂著眼沒吭聲,不禁贊嘆六郎哥動作真快,一早就把人送過來,難怪她這會兒就被召來了。
斐泱斂下脾氣,溫婉地道:“今兒個特地要你來,也不光是要謝你,雖說他們兄弟已經分家,可咱們終究是一家子,你這新婦還是得到長房這兒祭祖,辦個小宴邀請宗族認識你這個新婦,是不?”
“大嫂說的是。”照理是該如此,可六郎哥打一開始似乎就沒這打算。
“可你也曉得了,我這時懷了身子,大夫也說不宜太過操勞,所以我就想不如將這事交給你吧。”
聽起來也合情合理,畢竟同樣都是嫡系。“我知道了,這事就交給我。”
“要記得請個戲班子讓女眷看戲,要是能的話再找個好廚子辦好小宴,才不會在族人面前失了面子。”
都蝶引乖順地垂著臉,嘴角微揚著。
唉,原來真的是要找麻煩的。眼見過沒幾日便是端午佳節,許多大戶人家都喜歡趁這時開宴,自然也會找戲班子來唱戲助興,如今臨時要找戲班子恐怕是不容易了。
“大嫂,我知道了,十天內會備妥,只是不知道這小宴的日期?”要是能寬裕些,她安排起來會更容易。
“十天可不妥,小宴已經定在三天後了呢,我可是特地錯開了端午佳節,免得找不到戲班子。”斐泱笑容可掬地道。
都蝶引也跟著笑了。錯開有意義嗎?這端午佳節有時開宴是連個數天,就算錯開了五月五,還是找不到戲班子!
恐怕不只戲班,怕是連大廚都找不著,況且既是要邀族人赴宴,那帖子可得要提早個半個月送去,她卻直到這當頭才跟她說,擺明瞭就是要整她。
都已經分家了,還能刻意找她麻煩,許是太閑了,她得跟她六郎哥合計合計,要用什麼法子讓她忙一點。
離開烏家,都蝶引直接去了西軍都督府,可找的不是張氏,而是劉氏。
“這可就有些麻煩,京城裡的大廚就那幾個,這麼短的時間想要找到人,恐怕不容易,至於戲班子……”
“戲班子我心裡有底,比較麻煩的是大廚。”
“咱們不如到舅母那兒問問吧。”劉氏道。她認為照張家對烏玄度的感念,幫上這點忙該是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