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珩看著晃出來的湯汁這樣點評道。
而秦沛在一旁卻吃得高興。
剛才事情的不開心已經一掃而過,她現在只有感動。
她實在沒想到,文叔醒來第一個事就是問她腳傷如何了,那一刻她就像被父親關心的小女兒,充滿了滿足感。
“傷筋動骨一百天,丫頭,你這雖然好了差不多了,回去還是要修養。”
看著兩個孩子在自己一旁吃得熱乎,文叔的心也暖烘烘的。
比賽那邊…就不急,反正也不是什麼大價錢的,以後再說。
“哎,好!”秦沛吞下最後一口餛飩,連忙點頭答應。
“行了行了,秦沛,你也快點回去吧。”張珩繫好了塑膠袋,站了起來。
拖的夠久了,再不回去,學校那邊也要著急了。
“嗯…那就麻煩學長把文叔送回家了。”
秦沛點點頭。
文叔堅持和張珩把秦沛送到了學校門口才離開。
“這丫頭…是個心善的小丫頭阿。”跟秦沛擺了手後,文叔感嘆道。
張珩也贊同點頭,“可不是,聽我說你家裡沒人接電話的時候可都急壞了。”
“對不起小張阿,…是文叔讓你們擔心了。”
兩人慢慢往文叔家的方向走去。
“行了,就到這吧,你也快回去休息。”文叔開了門,對著張珩擺手。
“成。”張珩也點頭離開,文叔現在需要的是一個人冷靜冷靜。
腳步聲消失,空曠的房子裡就只剩他一個人了。
文叔這時再也裝不下去了,他頹然的倚著牆邊滑落坐下。
從今天開始,就只有他孑然一身了。
“老文,你看看,你自己看看!”女人的憤怒聲似乎還回蕩在耳邊。
一張收據單被拍到了面前。
他皺著眉拿起一看,“學費收據單”五個大字赫赫然的陳列眼前。
“我跟你這麼多年我圖什麼了?孩子現在要上幼兒園,你不僅拿不出學費,還往家裡送債單,你讓我這日子怎麼跟你過的下去!”
隨後女人又拿出了一疊欠債單甩到了他的臉上。
“吵,吵,吵,吵就有錢了嗎?”沒有錢他也很焦慮,可只要再等一等,等那個小丫頭打幾場野賽下來他自然就有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