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吧?範不是已經去了其它球隊嗎,他怎麼會回來?”
“真的是他!暴力狂魔又回來了!難道沒有球隊願意要他,他只能灰溜溜的回來嗎?”
“臥槽!你想死嗎?小聲點,不然等會捱揍的時候,別怪我們見死不救!”
“我怎麼突然感覺有些臉疼?腿也在抖?唉,每次看到範,我這心啊,都膽顫心驚的,擔心不知道怎麼就惹上了他,然後被胖揍一頓!”
“……真是賤皮子!”
範畢莊已經很多天沒有在拉瑪西亞訓練營現身了,一開始小球員還覺得有些奇怪,但隨之恩裡克就宣佈了範畢莊離隊去往別的俱樂部的訊息,這些還在為出頭之日苦苦掙紮的小球員們,有的羨慕,有的不屑,有的鄙視,態度不一,但無一例外的,都是心中鬆了一口氣。
無他,範畢莊在這裡的兇名太盛,這個暴力狂魔走了也好,至少他們不用再為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降臨的胖揍而提心吊膽了。
而現在,暴力狂魔竟然回來了,這可將範畢莊離開之後,沒少說閑話壞話的小球員們嚇得不輕,這人該不會繼續留在這裡吧,他們說的那些閑話壞話別不注意傳到了對方的耳中,要是範畢莊秋後算賬,那還不得死的不要不要的?
訓練場上不時有畏懼的眼光飄過來,不少人都是在小聲的議論。
這一切範畢莊都看在眼中,不用問他也知道這些人都在想什麼說什麼,他也不在意,只是站在場邊,不發一言。
在合同上簽下自己名字的那一刻,範畢莊就已經跟這裡沒有關繫了,這裡的人再怎樣看法,怎樣議論,都與他徹底無關。
他和他們,已經不是一個世界。或者說,從很多年前開始,他都沒有融入過這裡的世界。
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對範畢莊畏之如虎,就好像再兇惡的人也總會有一兩個朋友一樣,範畢莊在這裡,也是有朋友的。雖然不多,只有一個。
果然,勞倫在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之後,眼睛一亮,立即驚喜的叫出了聲,像一隻撒歡的野兔,飛快的跑了過來。
“範!範!”
勞倫直接跳上了範畢莊的後背,這個家夥總是那麼喜歡跳到範畢莊的背上,這或許是因為他身材不高的原因,在比他高出一個半頭的範畢莊背上,他能享受到“一覽眾山小”的暢快感吧。
範畢莊不喜歡勞倫的這個動作,但是這一次,他竟然沒有抗拒的念頭,他的臉上帶著笑容。
“你回來了!你回來了!!”
勞倫在背上興奮得手舞足蹈:“他們說你走了,不會再回來了!我特麼不信!你怎麼會不打招呼就離開!就算你要走,你也不會忘了我,忘了我這個朋友!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回來!一定會!”
這句話,勞倫說得是咬牙切齒,也像是在宣洩著某種情緒。作為範畢莊在這裡的唯一一個朋友,或許很多人都在說自己的閑話,但範畢莊知道,勞倫一定不是其中之一,甚至他可能為了自己而辯駁,和別人發生矛盾沖突。
“謝謝,勞倫。”
“謝什麼,我們是朋友!永遠是朋友!我就看不慣那群見風使舵的家夥,你在的時候,他們連個屁都不敢放,你一離開,就個個耀武揚威起來,真特麼以為自己是老虎了?哼,一群可憐的猴子罷了!”
勞倫叫嚷道,隨即他又連珠炮的急聲問道,“這一次回來,你是不會走了嗎?還是,你是回來和我告別的?哈,不管是哪一種,都可以,我都滿足,因為你沒忘了我,忘了我這個朋友。”
看著勞倫由內而外的喜悅之情,淡淡的感動在心底發酵,範畢莊回答道:“我是來向你告別的,勞倫。”
說完,範畢莊又補充了一句:“我已經和比利亞雷亞爾簽訂了球員合同,未來三年,我會在那裡度過。”
勞倫的臉上閃過一絲失落,不過隨即便是為好友找到了新的東家而感到開心:“你可以啊,範,不錯不錯,比利亞雷亞爾是一支不錯的球隊,上個賽季,他們還3:0贏過我們呢!你能去這樣的球隊,真是厲害!”
“只是可惜,我們無法再一起踢球了。”
“是啊,很遺憾,不過勞倫,無論在哪裡,我都會記得有你這樣的朋友。”
範畢莊將勞倫放下來,給了對方一個擁抱。
“是啊,朋友。”勞倫大笑。
兩個人交談著的時候,一道身影卻是走了過來,佇立在不遠處,靜靜的看著。
範畢莊轉頭,看見了那張熟悉卻冷淡的面龐。
“比拉諾瓦教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