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一雙會說話的眸子中有著淺淺的笑意，那笑容似在諷刺，又似別有深意，深邃地彷彿能直視靈魂中鳳世的面容。

鳳世心靈一顫，這笑容，實在太像她了！

鳳世迅速低下頭，關閉了靈魂的對外視角。他怎麼能在氣場上就這麼輸了一截呢？

“哼，像你這樣擁有十種屬性的，可真是人間少有——的廢脈。我活了這麼久，才見到你一個。所以說，這本書也只有你能夠使用，可休想賣出去。”鳳世語氣強硬無比。

可若仔細聽，他這強硬的聲音中卻隱約帶了一絲顫抖的音色。

鳳世心裡清楚，那個家族的人，他們的靈力全都是十種屬性。但是他不能說。

這只會給鳳歌，也包括他自己，帶來新一輪無盡的追殺。

“喔。”鳳歌應了一聲，無悲無喜。

她又不是真的想把這本書賣出去，畢竟她對這本書的情感似乎沒來由的濃厚，無法割捨。

而且，她不過是設了個圈套，鳳世就這樣傻乎乎地跳進去了。

哼，每天說她傻，其實自己還不是老傻子一個?

鳳歌心中暢快極了，翻書頁的動作也變得快速，基本上是一目十行。

這書上的內容雖然都是一種古文，類似於符號之類的東西。

可鳳歌卻覺得她意外地看得通暢。

甚至連那種很冗長枯燥的一段話，還包含著專業術語的段落，她也能一下子看懂。

就好像她天生就屬於這些文字，天生就與其為伍。

天生，就屬於黑暗。

鳳歌的手輕輕摩挲著薄薄的書頁，靜靜沉入了無盡的思考中。

她，究竟與這個位面是什麼關系？

這個問題，總是一次又一次地出現在她的腦海中，卻永遠追尋不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