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夜跟隨御疆仙翁離開後,沒走出多遠他們就住了腳。
御疆仙翁神色凝重的道:“元念身為鹿族之後本就像他父親一樣心脈孱弱,三日前的一場惡戰,有幾乎將他的心脈震斷,不過現在已有所好轉,不足為慮。只是……”
御疆仙翁的樣子像是有些不忍心再說下去。
聞嶽和韶夜對視一眼,預感到他師父接下來要說的事情或許會比較嚴重。
果然,御疆仙翁嘆口氣,接著道:“他心內的羽囹晶破損嚴重,而這羽囹晶又早已與他的心脈融為一體,若是不能儘快修復羽囹晶,怕是他將命不久矣。”
韶夜和聞嶽皆是一臉的震驚。
聞嶽道:“師父,果真如此嚴重?師父可有什麼解決之法?”
御疆仙翁看了眼聞嶽,道:“辦法自然有,只是能不能成還要看你的了。”
“我?”
聞嶽一臉不解。
御疆仙翁卻並不把話說透,直把兩眼意味深長的盯著他那可憐的徒弟,像是在說“師父不點破,你自己領悟”。
聞嶽沉思片刻,忽然明白了他師父話裡的意思,面露難色的道:“原來師父是想讓我去求父親,我願意為了念兒盡力一試,只是父親他……怕是……師父您可否……”
御疆仙翁卻突然打斷他,笑著道:“為師可以告訴你,眼下還真就沒有別的辦法了。”
又道:“也不要試圖勸說為師去你父親面前講情面,你父親又固執又古板,為師去了也說不上話,或許還要被他臭罵一頓。”
然後御疆仙翁頑童似的伸了腰身、踢了踢腿,轉身拉著韶夜向前走去。
“剛剛跟那婆娘吵鬧一陣,弄得我心裡像堵了塊石頭。走!我們去喝一杯,酒能解憂,酒能忘愁,幾天不飲酒還真心癢。”
聞嶽急急忙忙跟上去,道:“師父,如果我不能……”
御疆仙翁有些不耐煩的轉身,道:“沒有如果,這事你必須做成,不然……不然就等著你那個寶貝徒弟一命嗚呼吧。”
“可是師父……”
“不要再跟著了,趕緊去想辦法吧。”
聞嶽不敢惹怒他的這個喜怒無常的師父,只好停在原地,望著他們漸漸走遠,忍不住嘀咕了句:“我能有什麼辦法可想!”
就在聞嶽覺得一籌莫展時,御疆仙翁突然停下來,轉身道:“若你父親行不通,你可以去求你母親,她曾經那樣疼愛你,肯定會幫你的。為師言盡於此,你自求多富吧!”
說完就又拖著韶夜大搖大擺的走了。
韶夜可憐聞嶽,忍不住回頭多看了兩眼,還被御疆仙翁罵了句“三心二意”。
聞嶽看看前路,御疆仙翁已了無蹤影,他無從追尋。又看看來路,想著玉什婆婆應該和元念敘話、問長短,他也不便去礙事。
他是前不得進,後不能退,只好默默的轉身去尋門路、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