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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夷希聽見盧玄的話,不由得感到汗顏——沒想到盧玄已經從他的話中,知曉《皓首蒼顏經》之事了。
劉夷希正準備解釋些什麼,但盧玄似乎並沒有打算理會他,而是自顧自的將那本書翻閱了起來。
劉夷希不知道這本書究竟是什麼,但光看這本書的外表幾乎是嶄新,他都不覺得這本書是很一般的書。有的人會覺得老舊的書籍中隱藏的秘密居多,但若是收藏在別人家中,他會任由那本書變得破爛不堪嗎?
“火雨之上,心動癲狂,書盡其用,萬相若光……”
“火雨之上,心動癲狂……”
盧玄看著這本書第一頁上的十六個字,若有所思;五年前凖風便是告訴他,這十六個字就是這本書的修行條件;但若是要劉夷希達到這種地步,未免也太苛刻了吧……
之前給孫珪的《東皇太白經》,那邊是真正意義上的道家法門,講究陰陽調和;但讓人修行這至陰秘法,盧玄還是第一次。
盧玄將書合上,緩緩撫摸著書的封面,只見他輕輕撫摸之處,竟有一絲絲冰晶露出,片刻之後便如同藤蔓一般遍佈整本書,數息之後,又是消失不見了。
“這本書,你拿去吧……”
劉夷希茫然的接過這本書,看著盧玄凝重的表情,他感到有些不知所措。但接到這本書之後,感受到來自它身上的灼熱氣息,不由得感到精神一振。
這是他這輩子從未感受到的溫暖。
“先生……”
盧玄將手一揮,劉夷希哏在喉嚨的話便嚥了下去。佛家講究緣法,道家又何嘗不是呢?他不希望劉夷希將此事一問到底。
“你不知夏孟祖父是誰?”盧玄似乎問了個與目前毫不相幹的問題。
劉夷希知道盧玄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和他糾纏,便將那本書收了起來。面對盧玄的問題,他不假思索地回答道:“開學前一天,夏孟曾偷偷跑到張府來與學生見面,當時與他交談甚久,覺得此人才識甚高,而且身手不凡,將來必成大器。但是言語之中他只說他祖父曾在朝中為官,並未說是何官職。”
盧玄聽完劉夷希的回答,無奈的搖了搖頭,長嘆一口氣,說道:“想不到你還真沒猜出來……莫不是讀書讀傻了不成?老朽以為你有所進步,想不到除了書本上的和自己想的,還是這般蠢笨。”
劉夷希也回答不出來什麼,他現在其實都還不明白盧玄要他改變什麼。但要知道,道學方面,明言是不合適的,靠的是人領悟;若是領悟不出來,需要的就是先生的開導。但若是先生並不打算開導,那你還是隻能繼續自己想了。
其實盧玄也很想直接給劉夷希說出來讓他糾正,但這種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說大了就是違背了自己的本心,說小了就是性格太過孤僻,而且太過書呆子。
盧玄其實是想讓劉夷希自己領悟出來,這樣的話才能事半功倍;但至少現在看來,似乎並不是如此順利。
“罷了罷了,老朽也不強求於你了……”盧玄大手一揮,便將此事帶過,“別忘了一點,能以國號為姓的,天底下能有幾人?”
劉夷希這才恍然大悟,心中略感慚愧,沒想到連這種事情都沒想出來:“這……確實,而朝中能以國號為姓的,那便只有前大長秋夏騰了……莫非夏孟的祖父,便是那個大宦官夏騰?”
“老朽曾經給你說過,夏騰並未收過幹兒子,而是直接收了個幹孫子。聽聞夏孟原本姓侯,世居於兗州,其父為前任太史令,早逝,他不知怎麼的,就變成了夏騰的幹孫子……夏騰此人雖然貪權斂財,但是為我大夏招了不少的人才,德行遍佈天下,是個難得的好宦官。”
說到這裡,盧玄頓了頓,接下來的話,才是他要說的重點;盧玄似乎是怕劉夷希接受不了,才給他個時間讓他緩緩:“夏孟此人我觀察了三個月,德行才識都是不錯,說不得哪一天,他就會變成了我的親傳弟子……”
聽到這裡,劉夷希身體微微顫抖了起來,原來這才是盧玄將他留下來的目的。若不是盧玄稍微顧及他的感受,以盧玄的“饑渴”,怕早就將夏孟收作親傳弟子了。
難道說那本《窮經冰蘭行》,便是他給他最後的禮物?
自古皇權更替,當朝皇帝更是時常號稱,天下乃有德者居之;其實誰都知道,無論皇權、官位、位置,必須要有能力得到,才有機會散播自己所謂的德。因而,先有能,才能有德;並不是所謂的有德,便能夠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