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請我有要事相商?”盧玄看了看將自己家門包圍的水洩不通的禁衛軍,冷笑了一聲,“你們這叫做邀請?這叫脅迫更合適吧!皇上?聖旨呢?”
只見那人撓了撓腦袋,似是為難,隨即又說道:“先生請贖罪,董太傅要求我等務必將您請去,若您不配和我等,下官也只能用強的了。”
這個禁衛軍的小隊長雖熱言語略微有些過分,但是行為卻很是恭謹,不知道是“皇上”囑咐,還是因為盧玄德高望重的緣故。
“放肆!”
盧玄今天可沒有好脾氣,縱使這些禁衛軍態度極其端正,但盧玄今天就是受不了這股氣。
他是修道之人,原本清心寡慾,不該理會這些事情;但在官場混跡多年,他所修的道早已是俗道,脫離不了世俗的道。難忍憤怒釋放出來,似乎也是家常便飯。
他也知道,那所謂的“皇上聖旨”,只不過是宮中某個人的小小花招罷了。盧玄平生最為厭惡的便是那些弄權專橫的宦官,如今被他制約,如何能忍?
但盧玄經脈被封,面對十個人高馬大之人,又有多少勝算?
那些禁衛軍見盧玄發怒,不由得後退了半步;他們知道盧玄身懷精妙法門,都不敢隨意造次,所以言語之間才多了不少恭謹之意。
沒想到盧玄竟然依舊被他們激怒了。眾人將手按在劍上,似乎隨時準備抽出來,將這個不老實的大賢就地斬殺。
只見一陣旋風吹過,颳起一捋沙塵,隨即便是一個禁衛軍一聲慘叫,就地倒下。
眾人大驚,這神出鬼沒的速度著實是他們無法企及的。難以置信的是,沒有了內息支援的盧玄,竟然還有這般詭異的速度。
盧玄太老,老到這個世界上見過他出手的人都沒剩兩個了;這些人不知道,盧玄不僅是先帝帝師,更是皇帝的貼身保鏢。
皇帝的保鏢,豈是你們十個禁衛軍就能制服的?
沙塵之中,盧玄的眼神異常犀利,望著另外九個人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的憐憫。之前那個倒下的人,只是被他短暫擊暈,並沒有取他性命。
他覺得自己有必要懲戒一下這些低估自己的人……
灰色的袍子迎著沙塵獵獵作響,盧玄一個箭步沖了上去。拳、掌、指,手上能用的各種姿勢,他全是用上了;拳打面門,掌劈脖頸,指點中府。那些人以為自己穿著鎧甲不懼於他,沒想到盧玄指勁極其可怕,竟是將那玄甲戳出了一個大洞。
沒有內息的盧玄,依然恐怖如斯。
盧玄僅用兩隻手,十幾息之中,便是將九個人制服了下來;還剩著一個人,也是半跪著,極其艱難的支撐殘軀。
盧玄重咳了一聲,朝著那人沉聲喝道:“準備好了麼?”
那人吐了口鮮血,望著盧玄,猶如看著一尊惡神,不由得感到脊柱發涼。他朝盧玄跪叩了一下,大聲說道:“先生諒解,我等只是奉命行事!希望先生不要太過為難於我等!”
盧玄的身體抖了抖,似乎感覺全身肌肉極其乏力,現在若要在將此人制服,只怕是沒有可能的了。
看著這人面對生命威脅依然堅持在自己崗位上的模樣,盧玄輕嘆了一聲。
“罷了,跟你們走一遭便是!”
那人聞言,欣喜若狂,沒想到這個變態般的人物竟然願意聽自己的話。
不過,即便要到皇宮裡面去,那也得等那九個被制服倒地的人醒過來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