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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滴答,滴答……”
似是感覺到臉頰邊上水流的拍打,劉夷希慢慢地睜開了眼睛。也許是因為睡了一覺,他冷靜了不少。但他卻一副悵然若失的感覺,看著眼前的池塘漸漸出了神。
劉夷希似乎還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他揉了揉自己的腦袋,似是想要回憶起昨晚上發生的事情。
隱隱約約的,似乎在一片火海之中,房梁正在坍塌,自己呆呆的站在門口,被一個落下來的木塊砸到了腦袋上,暈了過去。
一道幽光從自己懷中散發而出……然後,就沒有了。
“難道說,我被燒死了?”
感覺到手上真實的觸感,以及草的味道和房屋的焦味,他還能確定自己還活著。那他又是如何從那個火海之中逃出來的呢?
“糟了!書!”
心口一股空落落的感覺,劉夷希大叫一聲不好;他將手伸進衣服,一陣亂摸。片刻過後,他一臉難色的看著池塘,因為他完全找不到那本《窮經冰蘭行》了。
“難道被大火燒了麼?”
劉夷希面色極其難看,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惆悵感……難道盧玄難得給他東西,就這麼被他給毀了?
劉夷希就這麼將雙腳放在池塘裡,盯著池水,呆呆的,也不知是要做甚。
“火雨之上,心動癲狂……火雨之上,心動癲狂……”
劉夷希嘴上一直唸叨的這句話,這是《窮經冰蘭行》的第一句話,就他所知,也是修煉的法則……但如今一直唸叨著這句話,還有用嗎?
“你在唸叨著什麼?”
一道悠然聲音在劉夷希耳邊響起,他猛然抬頭看去,只見一個身披白袍之人站立於這碩大池塘的另一側。
長發飄飄,束一個發髻,發髻上似是捆著一個高冠;白色的長袍無一點瑕疵,長長的袖口似是要拖在地上一般。一柄精緻的長劍與一柄木劍別在身後,宛如俠客一般,卻又似神仙模樣。
他面如冠玉,似乎只有二十來歲,劍眉星目,威風颯爽,臉上似無一點汗毛。這個男人已經不能用瀟灑清秀來形容了,應該說是俊美,或者說是漂亮……
一切形容男生女生的詞語都能用在他身上。雖然劉夷希在城中被認作是少有的俊男,但和這個人比起來,簡直就是螢蟲與日月爭輝。
劉夷希看著如此俊美的人,不由得也是呆了。並不是說他骨子裡有龍陽之癖。看到美好的事物,誰不願意多看一眼?何況大夏以柔、俊二者為美;眼前這個男人一口氣把這兩樣佔完了,如何不讓人側目?
“咳咳,小朋友你看夠了嗎?”
男子輕輕咳了咳,見劉夷希如此看著自己,心中也深感不自在。雖說這種目光他也是習慣了不少;但如果是女人還好,男人嘛……畢竟那種人算是少數。
男子眼神淡漠,盯著劉夷希緩緩說道:“你可知道你做了什麼事?”
劉夷希一臉茫然地看著他,不知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男子無奈的搖了搖頭,朝著劉夷希身後努了努嘴;劉夷希回首一看,頓時嚇退了三步,也不管自己是不是浸在水中了。
冰晶若擎天巨柱,在這平凡的城池之中,直沖雲霄,似要將雲端捅出一個窟窿一般;萬千冰晶如同繁盛的珊瑚礁一般,四面八方胡亂散射著。
白色的晶柱如同一柄柄利劍,自張府中噴射出來,散發著一道道寒冷的霧氣;它似是仙人掌中的花朵,躍動著迷人的身姿,但在凡人的眼中,卻是極其駭人。
這道景象,即便是在洛陽城最邊緣的角落都能看得一清二楚;正中間的柱子如同一個巨大的紀念碑,訴說著昨夜的悽涼。
燒焦的木頭味與冰晶的寒氣相混合,散發出一道奇特的味道。劉夷希聞者這股獨特的味道,心中五味雜陳;好好的房子,怎麼變成了這般模樣?
忽然,一道道黑色的身影在他的腦海中浮現,他們臉上似是泛著猙獰的笑容,流著鮮血的眼睛如同銅鈴一般死死地盯著劉夷希;他們支撐著自己殘軀,緩緩朝劉夷希爬過來。
一道碩大無比的火焰突然出現,瞬間將它們吞噬,他們哀嚎著,眼中滿是不甘;尖銳的牙齒時不時出現在劉夷希眼前,似乎要將他吞食。
劉夷希緩過神來,他發覺自己額上全是冷汗,想起昨晚上的境況,原來這到火就是自己放的……難道,這是那些惡鬼對自己的哭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