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大漢身體一陣抽搐,就勢倒了下去。
“姑娘你……咦!!!”
按照常理來說,這個時候男主角都應該抬起頭來做一個極為帥氣的姿勢;劉武本來也是這麼想的,但他剛抬起頭來,便是看見一柄鐵劍抵在了他的脖子之上。
出劍之人正是月依,她面色淡漠,甚至可以看出一絲陰狠;劉武看見這個表情,知道大事不妙,若是自己有所妄動,只怕接下來被點穿的,便是自己的喉嚨。
“你是何人?在做什麼?”月依的劍沒有絲毫的留情,竟是將劉武的喉嚨此處些許血跡來;劉武現在是連吞口水這個小動作都不敢有了……
“女俠,有話好好說……”劉武試圖將月依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劍挪開,卻沒曾想這劍竟然逼得更緊了;沒辦法,劉武知道這個女子用話是說不通的了,只能實話實說道:“那個,我以為這些男的想對你出手,所以……”
月依聞言,手中的劍才緩緩地放了下來;劉武見狀,不由得鬆了一口氣。月依收起劍刃,給劉武一個眼神,示意他讓他為那人解xue。
劉武看著一臉驚慌的那些大漢,又看了看一臉冷漠的月依,充滿歉意的笑了笑,說道:“那啥……我只會點xue,不會解xue……”
“你個混小子玩我嗎?你當我不知道你就是今天下午對我心懷不軌的人嗎?”
月依的劍又一次刺向了劉武,不過劉武明顯能夠感覺到,月依心中的殺氣更重了,若是這道劍意不能躲開,只怕自己兇多吉少。
劉武向後面一倒,那月依似是早有預料一般,原本刺狀的劍法竟是半路做砍狀,看的劉武一臉茫然——她這麼砍,砍得到自己麼?
正當劉武這麼想的時候,月依的臉上卻是浮現出一抹笑容;不似他人的狡詐,卻是另一般美麗,看的劉武不由得痴了。
不過正是劉武這麼片刻的發呆,月依那劍刃中竟是有一道藍色的波紋射出,數息之後,劉武便是感覺右肩一陣冰冷;他低頭一看,自己堅韌的身體上,竟有不少的鮮血流了出來!
但僅僅片刻,這鮮血竟是被凍住了。
“這……道門的‘水火陰陽劍’?不,不是……就我所知,水火陰陽劍是調動自然均衡之力對敵人造成傷害,應當有水火兩種劍氣。你的劍氣,如何只有一種?”
“你竟然知道水火陰陽劍?”月依沒想到此人雖然腦袋木訥,知道的東西竟然還不少;水火陰陽,取自“水火相濟,陰陽相契”的均衡之理,這是除了道門中人,極少有人知道的自然道理。
“我這雖然是按照水火陰陽劍原理的招式,但卻又不叫水火陰陽劍……”
月依將劍收了起來,知道這種道理的人,必然不會是尋常之人,若因為自己一時氣憤,傷了二人和氣就不好了。
月依看著依舊暈在地上的大漢,無奈的嘆了口氣,不過那難看的臉色卻是緩和了不少。
她抬頭看著劉武,鞠了一躬,說道:“我原以為你是個浪蕩的官宦子弟……看來是我誤會了,能夠知道道門之事,想來也不會簡單,你究竟是何人?”
“那個……我確實算是官宦子弟;”劉武撓著腦袋尷尬的說道,但他明顯看見月依剛剛緩和的的眼神又變得犀利了起來,連忙改口道:“但我常年居住在道乾山,也算不上什麼官宦子弟!”
“道乾山啊,難怪……”
月依知道道乾山也算不得大事,畢竟天下道門皆出一家,那便是道乾山。青城山乃是道門重地,若是這裡面的人連道乾山都不知道,那才是奇哉怪也。
劉武見搬出道乾山之後,月依的臉色有所緩和,心中懸著的大石頭不由得落了下來。想起之前的行為,劉武尷尬一笑,朝月依恭敬抱拳道:“方才多有魯莽,希望姑娘不要怪罪;不知姑娘此番可是有何處要去?”
月依看著這個二傻二傻的木腦袋,嘴角微微翹了翹,在這月色之下,猶如月宮中的兔子一般,偷偷下了一味名為狡黠的毒物,等待你去品味。
“你想去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