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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月下高戰

“將軍……要不,我們還是溜吧!”

見自己身邊的護衛都這麼說,梁寶也不由得吞了口口水;別說這些小士兵,他又如何不是害怕的緊?只不過帶著這麼些人,面子有點過不去罷了。

原本他還打算再反抗一番,便命令一些先頭部隊去抗擊那幾千騎兵。不過他原本有所反抗的心立馬就焉了——那有著一萬人的所謂的先頭部隊,根本是沒有拿任何武器,直接沖向敵軍,看來是投降去了。

“慢著!我……我投降!”

那些士兵見到騎馬的人,便立即湊上去,想要表現自己投降的誠意,還特地舉起雙手,表示自己沒有拿任何武器。不過這大火中與喊殺聲中,那些騎兵如何聽得清楚他們說什麼?

更何況黑暗之中,見他們舉著雙手,以為是拿著武器要打自己,分分鐘便將他們殺了。

可憐這些人,死的不明不白的;本來想要投降,如今卻成了刀下冤魂。

那梁寶見這些騎兵如此喪心病狂,連投降的人都要殺,如何還敢繼續待下去?面子重要還是命重要?他立馬吩咐自己僅剩的的一些隨從,讓他們盡可能地多收斂些兵,分五路撤退,最後在南方的那片林子的出口彙合。

他的手下極不甘願地退下去收斂兵馬了,那些人倒想趕快逃跑;不過梁寶作為一個貪生怕死的領導,自然會選擇讓他們殿後。

他清理了一下手下的兵馬,算上去約麼也有一萬人,便帶著這隊兵馬,沖出孫珪留下的口子,朝南方撤退。

蹲在一旁看戲的孫珪,見梁寶帶著部隊朝南方撤退,臉上不由得露出的一絲笑容。

擒住賊首,就在今日!

他手下共有一萬騎兵,加上潁川城內的,一共有一萬三千人左右。這進攻梁寶軍營的便是潁川城的三千兵馬,畢竟營地狹窄,奇襲騎兵也不宜過多;而他那剩下的一萬人,早已在梁寶軍南方的各個路口埋伏著了。

梁寶絕對想不到,短短一天之內,原本是大優勢的自己,竟然變成了一個喪家之犬。如今的他騎著快馬,瘋狂的朝南方逃竄;而他手下的人,大多數是步兵,面對著一個跑得如此快的領導,他們只能奮力追趕,早就沒了隊形。

當這只隊伍走過一片叢林之時,隨著一聲尖銳的馬嘶,一隻騎兵沖殺了出來。這一萬人早已是強弩之末,看見這裡竟然有埋伏,連反抗都不打算反抗了,紛紛跪在地上。

不過這些埋伏計程車兵倒不似那些偷襲的騎兵,他們可是把這些人投降的舉動看的一清二楚;這些騎兵並不打算把他們斬殺,而是當做俘虜,押送回去。

分五路撤退的兵馬,皆是遇到了孫珪早已佈下的埋伏。不過梁寶一個人沖在前面,絲毫不知道自己計程車兵已經多數成了俘虜。到了指定的地點後,梁寶終於是停下了馬來;他回過頭去,見著一片黑暗,也不知道自己的部隊到哪裡去了。

梁寶就這麼焦急地等待著;終於,他聽見了遠處林子中傳來的聲音。他仔細聽著,確定是步行的聲音之後,方才鬆了口氣,看來那群偷襲的騎兵,並沒有追上來。

等了幾秒種後,一道狼狽的身影從林子中鑽了出來,其後面還跟著一隻人數不少的隊伍。隨著這支隊伍的出現,另外三隻兵馬也是陸陸續續地從林子中鑽了出來。

梁寶正打算鬆口氣,卻聽見一名帶頭的說道:“將軍,我等遇上了埋伏,只怕現在,剩不了多少人了……”

梁寶聞言大驚,他絲毫沒有想到那潁川守軍竟然突然變得如此聰明瞭。先是用火攻混亂自己的部隊,隨即派遣部隊偷襲自己;最後竟然在自己撤退的路上設定了埋伏的軍隊……是說自己的部隊怎麼一個都沒跟上來,原來全數被敵人剿滅了。

梁寶看著自己這剩下的殘兵敗將,一個個面如死灰,不少人身上還散發著烤肉的味道,但他們都是笑不出來。梁寶無奈的低下了頭,他現在甚至想哭;這出軍多日,何時遇到過如此大敗?

“清點一下,還剩多少人吧!”

梁寶下令之後,那些領頭的便開始沒精打采地清點起士兵的數量來。半晌,在梁寶的焦急等待中,終於是有人站了出來,朝梁寶彙報到:“將軍,目前粗略來算,僅剩五萬人馬……而且十之八九是傷者;而糧秣……一點都沒有了。”

“什麼?沒糧!”梁寶聞言大驚失色;確實,在那般情況下,誰還有時間去搶點糧食出來?這群人又沒有帶幹糧的習慣,自然是一點糧食都沒有了。

梁寶畏懼的縮在馬背上。要知道這些人就是為了糧食跟著自己的,如今糧食分毫不剩,他們還會繼續跟從自己嗎?

不過梁寶的人生時限已經不會給他機會繼續思考了,只聽遠處“咻”的一聲,一道金芒穿破夜空,似乎要撕裂空間一般,朝著梁寶飛了過來。

梁寶完全沒有聽見那個聲音,便這麼活生生地被一支穿雲箭射穿了腦袋。

“騎在馬背上,是深怕我們看不見你嗎?”一道低沉的聲音從林中響起。

“三弟,你看我箭法準不準?”又是一道雄厚的聲音跟著起鬨。

正當那些士兵錯愕之際,只見林中緩緩走出來三個人。為首一人身穿鏖甲,肩披深藍色披風,面色平靜,鬢發與胡須隨著晚風微微浮動著;而他身後則是站著兩個雄壯的男子,乍一看似乎都有萬夫不當之勇。

那為首之人看著一臉錯愕的軍隊,臉上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說道:

“你們,想吃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