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眉星目、眼神清澈、嘴角蘊笑,一身泛黃的病號服看起來非常得體,有那麼一點兒鄰家大男孩的味道。
這種心思單純、沒有經歷過社會毒打的人,最容易被人忽悠晃點。
王昊瞥了一眼從他背後走出半個身位的楚婷美,側身閃開了伸來的右手。
“這樣的環境,咱們就不用這些俗禮了吧?我叫郝仁義,來自京都醫科大,她應該知道我的名字。”
‘她’,就是指楚婷美。
劉小右下意識歪頭,看向自己的女伴。
像是在等待她的確認。
楚婷美連忙搖頭,有些畏懼地偷瞄了一眼對面,又快速移開視線:“我和他不怎麼認識,以前我們就是見過一次,以後沒有瓜葛的。”
肯定是沒有瓜葛。
如果有的選擇,她寧願自己沒遇到對面這個‘郝仁義’,被扒光之後,遭受的苦難簡直不敢回想。
現在所說的這句話,更像是在解釋。
想要撇開兩者的關係。
在龍區乃至世界,她已算過街的老鼠。沒人願意接濟或者幫助她,直到遇到身前這個心思單純的劉小右。
“不怎麼認識?”
劉小右一愣。
他再心思單純,也能瞧出兩人的關係不一般,至少應該發生過什麼。
不然,楚婷美不會這樣的畏懼。
“過去的事,她不想提就算了。不過,楚婷美,你打算把以前對張大年做的事再重複一遍嗎?看來,你吃的苦頭還不夠啊。”
王昊一直微笑以對。
口中的話非常平淡,好像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
“張大年?郝同學,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她向我講過,那都是對方索愛不成、在故意汙衊他。她這麼柔弱,根本不可能傷害到一個身強力壯的足球運動員。”
劉小右連忙解釋。
既然對方在上大學,那稱呼‘郝同學’也說得過去。
好多學校,都有這樣的習俗。
不過,他也有些懷疑。
再次歪頭看向身邊的女伴,目露期待的神色。
很明顯,他想看到對方附和自己。
楚婷美此時俏臉煞白,輕咬了一下乾裂的紅唇,猛地伸出雙手,抓著了劉小右的右手腕,緊張地搖動數下。
“小右哥哥,你別聽他的!他以前和張大年是一個寢室的,關係最是要好。五天前我和張大年遇上了他,他們兩個合夥要欺負我,所以、所以我才逃走的……”
王昊無語地一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