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呢。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可有的時候，親眼所見的‘真相’，就一定是事實嗎？

現在眼前發生的一幕，不管是登梯而入的王昊，還是隔窗望進來的石頭，都覺得不可思議。

黃大牛捧著布丹的一張小臉，雙唇緊緊貼著對方略有畸形、往外凸出的嘴巴，在忘情地親吻著。

這幅畫面，簡直顛覆三觀。

哪怕石頭生而為獸，也覺得難以理解。

被它咬在嘴裡的揹簍和衣物，隨著目瞪口呆，啪嗒一聲掉落了下去。

蛇信耷拉著，豎瞳呆望著。

真沒瞧出來啊，面相忠厚老實的黃大牛，竟然也有今天！

打住！

這個想法，可不是石頭所想。

而是另一邊的王昊。

哪怕再吃驚，他還是決定說點什麼。

“大牛，你在幹什麼！”

別看這裡用了感嘆號，可話裡沒有半點責問，更多是在表達一種驚訝的情緒。

亦或者……提醒。

提醒對方‘人妖有別’。

此語，如旱地春雷。

聞之。

正在忘情激吻的黃大牛，豁然繃直了身軀，昂起頭，滿面驚恐地看向話語的源頭，也就是站在樓梯口的王昊。

慌張地連連擺手。

“昊哥，我真不是故意的！昊哥，我下次會注意的，我沒想到……”

聽著，有點磕磕絆絆。

在這一方面，王昊其實挺開明的。

一個人，喜歡什麼都是自己的自由，只要不會危害別人的利益和干擾他人的生活，一切都是合情合理合法。

只不過，他沒想到。

對方能在自己的城堡裡……

“好啦，下次，唔，你最好到自己的房間，讓他起來吧，接下來還得談生意……”王昊擺擺手，非常大度。

“啊？他起不來了，我剛才太用力了。”

“……”

王昊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個大牛，說話怎麼都不知道避諱，這樣直來直去，總歸是不太好。

“那就……讓他躺著說！”

王昊抬頭看向鐵窗外，對著張嘴的石頭微微頷首。

“石頭，揹簍和衣服都拿進來……”

這邊話還沒說完，半跪在地的黃大牛，帶了一點兒哭腔，指著地上的小地精。

“昊、昊哥，他被我踩死了！”

“採死了？這年頭還有采陰……”王昊奇怪地看過去，緊接著意識到不對勁，腦中瞬間反應過來，“啥？踩死了？”

剛才，是因為非禮勿視，他沒有太過關注地面的情形。現在才發現，事情並不像自己最初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