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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紀南柔登上城樓,看向李清清。行刑的時辰定在午時,李貴人已被一場大雨折磨得不成樣子,耷拉著腦袋,半死不活。
這雨下了一整夜,在天亮的時候才停歇。倘若再下下去,火刑就得作罷,可見連上天都想收了這個李貴人。
紀南柔又眺望廣場四周,一夜風平浪靜,沒有可疑的人出現,她不禁自言自語輕嘆:“有人還真沉得住氣。”
皇城。
江叡在他的寢宮裡焦急徘徊。日頭越爬越高,已近正午,他卻連宮門都出不了,再想救人都束手無策。他怕李清清喪命,更擔心小人會不顧自己的安危來救李清清。
萬太醫從外面進來,拱手見禮,“殿下。”
“阿慶怎麼樣?”
“殿下放心,他受的只是皮外傷,沒有傷筋動骨,休息幾日就可痊癒。”
江叡又不忘問:“那我父皇呢,何時能醒?”
萬太醫沉下眼,話也變得猶豫,“這……這臣也說不準,但臣定當竭力替陛下醫治。”
江叡走到萬太醫面前,認真地問:“萬太醫,你與我說實話,我父皇中風,真是因為氣急攻心?”
萬太醫的頭埋得更低了,還保持著行禮的姿勢,言:“回殿下,是……是啊。”
江叡招手示意太醫退下,暗自沉了口氣,以他如今無權無勢的處境,誰肯對他說真話。
城西,行刑用的柴火已經備好,幾個禁軍繞著李清清,邊走邊鋪柴火。
李清清垂著頭,披散的頭發擋住了她的臉,無論四周有什麼響動,人都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應,身上的衣裳被雨水淋透,還沒幹去。
在廣場上圍觀的百姓越來越多,比昨日還要多上數倍。
官府在西市處決人犯不稀奇,但殺皇妃娘娘還是頭一遭,這等稀罕事足以引來全上京的百姓湊熱鬧,整個西市廣場已彙成一片人海。
廣場上還另搭建有一個木臺,上面支著涼棚,擺著三張案桌。
快到正午的時候,魏國公與兩個皇族親貴登上木臺,各自落座到案桌後,但正中桌子不屬於江姓王爺。
魏國公坐於主位,看向廣場上的人群。離行刑只剩不到半個時辰,梅蕭仁或者相府的人再不露面,他費心抓來的李清清雖必死無疑,但是會死得毫無價值。
之前李清清沒在隱月臺被擒,已讓他的計劃落空一半,如果李清清到死都沒有相府的人來救,那這步棋就徹底白走了。
時間流逝,禁軍已點燃了火把。原本議論紛紛的人群逐漸安靜下來,百姓們開始屏息等待,甚至還有人在往前擠,想要湊近了看熱鬧。
天上的陰雲漸漸散去,陽光穿透雲層籠照著西市廣場。今日是個難得的好天氣。
魏國公瞧了瞧天色,從桌上的木筒裡抽出令箭,一邊將之丟擲,一邊下令:“時辰到,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