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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七章相當囂張(2更)

“當然是真的,我這次回來是來向你老人家辭行,我已接到調令,要去京城任職。”梅蕭仁笑了笑,“我在官場摸爬滾打,沒遇到你老人家想要的女婿,但遇到了不少貴人。”

“唉,你要是個男兒,爹一定這就去給祖宗燒香,謝祖宗庇佑。”

梅蕭仁白了他爹一眼,“正因我不是男子,你才更應謝祖宗庇佑。”

蕭父喟嘆:“不過兒子也不一定靠得住,你看子豐,出去一年多了,至今不肯回來,他爹病了,想見他一面都沒轍。”

說起楚子豐,梅蕭仁方才想起當年她和楚子豐逃命的那一出。

那時要取楚子豐性命的是活閻王,如今她已知活閻王是顧楚鈺的親信,一向只奉其主子之命行事,說明要殺楚子豐的人其實就是他已貴為丞相的堂兄。

顧楚鈺為什麼要殺楚子豐,她還不得而知,也就無法斷定楚子豐這輩子還能不能回大寧。

梅蕭仁僅在家裡住了兩日,第三日就準備啟程赴京。她正在廳堂裡與她爹辭行,家丁匆匆跑進來道:“老爺、小姐,縣裡發生了件大事。”

她爹皺眉,“咱們這個下小地方,能發生什麼大事?”

“縣令老爺……縣令老爺昨夜被人給殺了……”家丁抖著聲音說道。

梅蕭仁驚然:“誰殺的,什麼仇什麼怨?”

“不知道,聽說死得挺慘,屍首被丟在縣衙外,兇手還用他的血在牆上寫了字,如今城裡的人都在議論紛紛,說咱們這兒來了一群悍匪,遇人殺人,遇官殺官。”

雲縣這等邊陲之地從不缺這樣的流言,但凡發生什麼命案都能攪得人心惶惶。

若她還在老李身邊,那這樁案子鐵定歸她管,雖說如今已卸任,但她仍想去現場看看究竟是怎樣一起命案。

梅蕭仁和她爹乘轎到了縣衙外,下轎就見這兒已是人山人海,百姓們正堵在縣衙外議論紛紛。

有人指著府門前的地上說:“縣令老爺今早就躺在那兒,死相可慘,被人給抹了脖子。”

梅蕭仁透過人縫看向地上,屍首已被抬走,不過地上還殘留著一灘未幹的鮮血。她又看了看左右,見兩邊的牆上被人用血寫了幾個大字——死不足惜。

單從這幾個字來看,這起命案就不是什麼遇官殺官、遇人殺人的悍匪所為。縣官之死,多半是與人結了仇。

“小梅,別看了,怪滲人的。”她爹勸道。

死的是縣官,非同小可,若其死因不明,那這樁案子必定會掀起軒然大波。府衙會派人來處理這樁案子,她還要趕赴上京,不適合再插手,僅是看了一眼就準備離開。

轉眼間,她的目光落在了門外的鼓上,鼓面也被人用血留了印記,不過不是字,而是畫了一個圖案。

這個類似一團火的圖案她見過,在高靖書與流火幫往來的信封上,但凡是流火幫給高靖書回的信,信封上都印有這個圖案。

這麼說命案是流火幫的人所為?

她對這個流火幫已是頗為耳熟,流火幫先是幫著山匪挾持她,後來又助高靖書栽贓嫁禍和刺殺顧楚鈺,如今又殺了一縣縣令……

每一件事都與衙門或官員有關聯,可他們沒有一次怕過,氣焰相當囂張。

她曾想查流火幫的底細,但被老李給攔了,老李說他們背後有朝廷的人在操縱。

朝廷的人準許他們殺朝廷命官,幾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