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鳥能夠自由行動了,他在小小的室內飛了一圈,四周即刻燃燒起熊熊大火來。看來火鳥氣性不小,要摧毀囚禁他的房間。
“想報複嗎?”西王母問他。
“不,毀一些東西消消氣罷了。”火鳥答道,“娘娘有何吩咐?”
“嗯……好像也沒有了。你把這些線路都燒光吧。”西王母吩咐道。
“領懿旨。”那火鳥翻滾一下,就看通往一處幽深地xue的無數紅線,像線香一樣快速燒光變短,火勢極大。
“這是三昧真火?會不會把底下的人燒死啊?”花九溪疑問道。
“你見過三昧真火?”西王母問題。
花九溪搖搖頭。
“這是九曜真火。”西王母說,“你更沒聽說過了,把這些雜七雜八的東西清理一下,我們要探地xue了。”
“好,我得準備點繩子什麼的。”花九溪的執行力一向不錯。
“不,不用繩子,就直接跳下去。”西王母說。
“啊?”
“這個地xue有千丈深,每隔一段距離,都有突出的臺子,那臺子後面就是石室,我們就找那些地方落腳。然後第二點,地xue裡有很多小兔崽子造的妖魔巡視,你得準備點武器。”西王母說。
“有您老在,我看不必了吧。”花九溪問。
“不,我累了,在凡人的肉身上待久了是很累的,我想休息會。所以下井這段時間就由你來揹我——聽到了麼,小家夥。”西王母說。
“當然當然,您老說話我不敢不聽。”花九溪嘴上這樣說,實則肚裡老大不滿意,“準備什麼武器呢?”
“你背後不是有東西麼?機械手陸吾,它能變化百種武器,我教你念咒——取出一個叫‘銃靴’的東西來。”
西王母就教了花九溪一句聽不懂的咒文,倒是感覺與歐洲語言有些類似。花九溪背狀如箱子的陸吾就變成兩只鐵靴了——花九溪試穿了一下,格外沉重——但是居然合腳。
“用力跺腳、蹬地。”西王母告訴他。
花九溪很聽話,蹬了一下,西王母告訴他不要停。
“麻了嗎?”
“麻了。”花九溪老實回答。
“好,剛才逗你玩的,熱熱身。”西王母說,這次重複我剛才的咒語再試試。
花九溪有些不耐煩,這次一踩地,只覺有股熱氣從腳底冒出來,花九溪就被某種怪力頂上了半空——而他發力的右腿爆發出一大串妖力散彈,將下方土地轟平了。
西王母點點頭:“威力不錯,我就放心了。你好好用,看見有魔物出來就轟死它——有兔子精出來也格殺勿論。”西王母輕描淡寫地下了一道指令。
花九溪當然全盤接受,西王母就不知從哪找來一條金色繩索,把拉克西米的代扣和花九溪身上的帶子系在了一起。
西王母雙腿僅僅纏繞住了花九溪腰際,一雙胳膊也摟在了花九溪胸前,顯得很親密。
“喂,您老這也太放得開了。”花九溪假惺惺地說。
“哈哈,母親對嬰兒做什麼動作,不都很正常嗎?”西王母笑著說,“而且你很希望這小姑娘也這麼對你吧。”說著,就朝花九溪耳畔吹氣。
“話是這麼說。”花九溪感到耳朵一陣癢。
拉克西米的身體,花九溪其實很熟悉——但那是在寂鄉的夢中,眼前的現實裡,他跟拉克西米並沒有很多親密動作發生。
“我好累哦,要睡了……”西王母的聲音淡淡的,花九溪想她真是個怪人,舉止其實很天真,彷彿一個小孩子,但又狠戾無常。
“嗯,你這副身體本來就是個貪睡的。”花九溪費力地摸了摸她的頭,說。
不一會那種熟悉的呼嚕聲就響起來了,花九溪穩了穩她,吞了下口水,毅然決然跳下了深井。
一陣無限墜落的感覺,持續了很長時間後,花九溪就適應了。他學會了透過甩腿放槍來抵消重力影響。
時不時有類似水母的巨大浮動生物冒上來,花九溪試著踩到這些東西頭上。有時會成功,有時卻會被對方吞噬。最後,花九溪無一例外地轟殺了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