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今天這麼安靜,人都跑哪裡去了。”
她好奇地四處張望,然而剛一回頭,就被人一招擊暈。
楚宸禹隱隱覺得不安,煩躁地在屋裡走來走去,他只覺身上越來越熱,像是有好幾股強大的氣流在衝撞著他的經脈,周身氣氛好像越來越趨於凝固,他駐足屏息,憑本能試著運功調息起來,果然漸漸平復。
悄然過去片刻,北堂澈的殺手已侯在門外多時,他們互相交換眼色,便將劍無聲出鞘。楚宸禹似是變得異常敏銳,感應到身後正聚集著濃重殺氣,於是輕輕閉上眼。
須臾一霎,數十把劍,汲著清冷鋒銀直逼而來。
楚宸禹盈袖一揮,桌上杯盞盡數飛去,不偏不倚迎上利劍,瓷鐵碰撞連擊之下,發出刺耳的崩碎之音,震得人耳鼓膜生疼。就只是一招偏移,楚宸禹便已翻身閃到桌後,抬腳輕輕一踢,那混雜其中的力道卻不容小覷,直讓來者招架不住。
幾個在前的殺手被撞得連連後退,內力有所波及。楚宸禹卻氣定神閒,順勢摸出袖中絲絹,悠悠然笑著擦了擦手。那神情襯著他臉上妖孽的妝,顯得極致嫵媚,倒也有些雌雄莫辨的奇異之感了。
“想玩?那就來吧。”
世上男人若論美,北堂澈應是第一,可這俊逸無雙的靖王爺,卻也有如此魅惑的一面麼?殺手們微微一愣,就立時飛撲上去,楚宸禹笑著將絲絹一丟,縱身躍至木桶旁,一掌劈去,木桶便轟然炸開。
淺淡的香氣在整個屋裡瀰漫開來。
無數花瓣飄到上方,再紛紛揚揚落下,一時竟美得好似幻境。
楚宸禹突然連貫地想起很多片段,卻都是同一人——
鍾瑤。
在街上輕薄於他的鐘瑤,被他強行留在身邊的鐘瑤,和他一起跳崖的鐘瑤,為他擋了一掌差點死掉的鐘瑤,不放心他執意來南疆的鐘瑤,在魔教舉步維艱卻還想著守護他的鐘瑤。
全部全部都是鍾瑤。
他曾說過覺得她有趣,後來好像又有那麼點喜歡,再後來就連喜歡都覺得不夠,可他從沒明確承認過自己的感情,也沒完全相信過。
但他卻在變傻的時候,拋卻了所有顧慮。
鍾瑤註定是他的人,因為他愛她,不能放走她。
楚宸禹思慮至此豁然開朗,然而這一瞬,卻是殺手們企圖讓楚宸禹致命的一瞬。不過還未等他們近楚宸禹的身,就被木桶炸出的水攻破死穴,盡數倒地身亡了。
那水因楚宸禹的強大內力,以極快之速形成一道屏障,不僅將他們重重一擊,使得他們抵抗不及,氣脈散亂,又使破而飛濺的水滴化解開來,猶如萬支短箭,直逼他們身上各處經脈穴道,讓他們毫無招架之力就命喪黃泉。
沒錯。楚宸禹的武功又高深了。
方才飛濺的水滴也淋溼了他的臉龐,原先女氣的妝容早已消失,他隨意擦了擦,丰神俊逸的面容便又恢復了稜角分明,眉宇軒昂。他微微抬起手,一紅一黑兩塊斑正在逐漸變淡,還有他身上的紅印,也好轉許多。
楚宸禹已變得完全正常,他仔細想了想這一系列發生的事,頓時恍然。
他因擔憂鍾瑤而失了防備,以至於中了迷針,由此變傻。沒有解藥,只能依靠強大的內功才可自救,然而當初的他卻沒有這個能耐。幸好鍾瑤誤打誤撞給他泡了次黑水澡,破老頭的神仙水還真起了效果,雖然時間有些晚,而且有遺症……
不過,他怎麼都想不明白,自己為何會真的傻到聽了雲撰幾句挑撥,就將轉換陰陽的藥整瓶喝下,要不是他內功激增,又誤中陰陽蠱與其相抵,才使他恢復正常,他還不知道會鬧多少笑話。
“鍾瑤!鍾瑤!”
雲撰突然神色慌張地闖了進來,看到滿地橫躺的殺手,和側身立於一旁的楚宸禹,不由目瞪口呆。
“喂。這怎麼回事!鍾瑤呢!”
“你這麼擔心她,是幾個意思?”
“廢話!我聽說她被北堂澈抓走了,不知道要幹什麼,能不著急嗎!你說你啊,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杵在這裡幹嘛啊!”
楚宸禹一頓,淡然道,“聽誰說的?”
雲撰相當不耐,正要開罵,卻正好對上楚宸禹投過來的清冷目光,心裡一陣發毛。
“呃……我去找茉盞,結果發現她不對勁,結果得知北堂澈好像要把她抓走,不知道要幹什麼,所以來看看情況……呃……你恢復正常了?”
楚宸禹冷哼一聲,“有些事,回頭再和你慢慢算。”
“那個……我擔心她是因為她是教主,唇亡齒寒什麼的……我喜歡茉盞,你可千萬別多疑啊……消陽散什麼的我不想再碰了……你一定要理解啊……”
楚宸禹沒有理他,徑自就往門外走,雲撰慌忙跟上,“我們現在怎麼辦?”
“怎麼辦?”楚宸禹冷冷道,“自然是去把我的女人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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