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瑤目瞪口呆,驚在原地說不出話。
突然身後傳來一聲,“喜歡嗎?”
鍾瑤嚇了一跳,慌忙回身看去,竟是楚宸禹,笑得一臉狡黠。
“今日乞巧節,你想要的一百隻燒雞,喜歡嗎?”
鍾瑤這才想起,她和楚宸禹初次互表心意時,她說過——
“在我的世界,男人要跟女人表白,都會送花啊巧克力啊,在地上擺滿心形蠟燭,晚上要放有‘我愛你’樣子的煙花,那才叫浪漫,你這算什麼啊。我也不要什麼心形蠟燭了,你就給我買一百隻燒!”
啊!這該死的混蛋!竟然故意裝作不解風情,害她又失望又感動的!
“楚宸禹!”鍾瑤糾結半天,卻只是咬牙切齒地喊了一聲。
楚宸禹忍俊不禁,隨即邪肆一笑,勾過鍾瑤下巴就深深吻起來。
“唔……”鍾瑤愣了片刻,突然從他懷裡掙脫,喘道,“我還沒吃你的燒雞,就等於還沒接受你的情意,你怎麼能對我做這麼無禮的事呢?”
“無禮的事,做了也不止一次。”楚宸禹復而攬過她,再次深吻起來。
鍾瑤更加費力地掙開,不服氣道,“你欺負我!”
“欺負?你趁我中迷針和陰陽蠱之際,屢次欺負我,這帳怎麼算?”他強橫地將鍾瑤牢牢固在懷裡,“我偏要通通欺負回來。”
說罷,他就霸道吻上鍾瑤的唇,鍾瑤卻是再也逃不開了。三途教因鍾瑤和楚宸禹這對歡喜冤家終於談成戀愛而顯得春意盎然,千里之外的大梁京都,卻是秋意漸濃。泰安殿內,太后正犯著頭痛,“雀翎,外面怎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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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太后的話,外面風平浪靜,並未有任何異動。”雀翎是泰安殿的大宮女,也是太后的親近之一,但她還有另外一個不為人知的身份——殺手。縱觀整個皇宮,太后的眼線遍佈,很多看似羸弱的宮女,實則暗藏武功,為太后培養的殺手組織中的一員。
太后眯著眼,微睞她道,“你覺得,哀家要是不把那孩子接回來,如何呢?”
雀翎一驚,沒想到太后會這麼說,遲疑道,“太后娘娘……捨得讓靖王流落南疆,一輩子揹負殘害兄長,謀奪儲位的名聲麼?還有皇后娘娘……她都難過得病了……”
太后聞言,輕輕點頭,“自是捨不得的,只是那孩子怎樣性子哀家會不曉得?如今他竟然安安穩穩在南疆待著了,半點要回來的意思都沒有,哀家又當如何?哀家最擔心的,倒不是三途教裡那姑娘絆住他的心,而是怕他還未對皇權爭奪的殘忍醒悟。”
“太后娘娘,奴婢以為,雖然外面風平浪靜,但不代表就真的有人收手了,靖王在南疆未必安全。既然靖王自己沒有醒悟,那不如,太后娘娘推波助瀾一下……”
太后閉上眼,一隻手微微扶額,輕按起來。雀翎清楚地看見,太后似不耐地皺眉,面容卻隱含一抹頗得心意的笑。
暗流湧動,宮中這一變,怕是才剛剛開始呢。
三途教內。
鍾瑤正對著從楚宸禹身上強行扒來的手機唉聲嘆氣。
“果然儲電量沒有了……還希望來點奇蹟什麼的……我又不會做發電機,這下徹底變成廢鐵了……又不能拍照又不能聽歌,要它還有什麼用……”
鍾瑤一臉怨氣地對著手機戳戳戳。
“你又嘀咕什麼呢。”楚宸禹進到殿裡,笑著向她打趣。
鍾瑤扭頭一看,今天的楚宸禹格外清爽俊朗,一身月牙白的錦衣,背後是從殿外投射進來的和煦陽光,而凌冽的眉宇間,在面向她時包容了無限的溫柔情意。鍾瑤和他對視一眼,心底瞬間漫上甜蜜的歡喜,一邊任緋紅燒上臉頰,一邊故作鎮定。
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花痴了,一看見楚宸禹就這個樣子,真是太把持不住了啊!難道她打心眼裡覺得拐了個高冷男神回老窩,是件很了不起的事?
楚宸禹微瞥一眼,看見放在涼榻上的手機。
“還在折騰這個?”
“已經成廢鐵啦。”
“既然無用,那就扔了吧。”
鍾瑤立刻駁道,“不行!”她突然揚聲,把楚宸禹嚇了一跳,楚宸禹微側過臉,眉毛輕揚,靜靜看著她,她忙乾笑著解釋,“呵呵……我就是覺得,這是我從我的世界帶來的最後一樣東西嘛,雖然不能用了,但也可以留著做個念想……”
楚宸禹疑惑道,“難不成你還想讓它重新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