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年,這兩個孩子的身量個頭都有些增長,都快十五六了,他們也發育起來不少,然而他們對於江辰的依賴感卻越來越強烈。
沒有辦法,江辰只得讓他們在身邊隨行。到了城頭往下一看,嗬!漫山遍野全是敵軍了,江東的人馬,穿著暗土紅色的軍裝,那真是刀槍如麥穗,劍戟似麻林,城下擺開了無數個整齊的行列方陣,帶頭的每個將軍都身穿鎧甲,在陽光下閃閃發光,那低沉的催陣號角聲,聽得城上的人一片森然,緊接著有梆子聲,那是要放箭的前奏!
隊伍陣型變幻,揹著弓箭和箭囊的弓箭兵從盾牌手後面鑽出來,取下長弓從背後伸手搭上箭,嘎吱吱響起聲音讓人發滲!
“呔——”城下的隊伍特點極為鮮明,那就是行動劃一,訓練有素,在弓箭手還未放箭之前,對方中軍的“呂”字大督旗子,撲啦啦的迎風一展開,先有一名喊陣的中軍官,躍馬上前,沖著城頭上喊道,“城上是哪位將軍在城上,我家呂都督請你出來答話!”
“呂都督,呂蒙?”江辰聽說呂蒙來了,心裡不免也緊張,龐統他在江東周瑜手下當功曹的時代,早就聽說過見過呂蒙其人了,呂蒙在江東那是很了不起的勇將了,自從其小時候,從孫堅起他跟著孫堅孫策孫權,打過無數次的大仗了,勇猛無比,論勇武他就像劉備軍中的黃忠魏延級別的勇將,若論名氣地位人家不比關羽張飛差。
江辰在盾牌手的掩護下,對著城外喊了聲:“呂子明將軍,龐統龐士元在此,你無故興兵,撕毀孫劉聯盟,現在興師動眾,這是要幹什麼呀?”
早有軍師手下計程車兵,嗓門大的,把話給原樣喊了出去。另外有士兵在城樓之上,飛快的把軍師的大旗子給掛了出來:“龐”字大旗紅底金字,清晰可見!
龐統雖不是軍師將軍了,但現在的官職亦文亦武,有將軍稱號的在一定的時候也是可以掛旗的。
果然這一招把呂蒙給嚇得不輕,對面沉默了片刻,只見大隊陣容變動,中有一人在盾牌手的保護下來到離城很近的地方,呂蒙把臉露出來,對城上的江辰叫道:“龐士元,當初你做過的虧心事,你還能記得麼?你也曾經保過我家主公,當時你無非是荊州一帶的一文人而已,我主並未虧待你,但你卻偷逃到了劉玄德的帳下,是何理也?”
“哦?”江辰一聽呂蒙這是要翻老帳,心裡罵道,這家夥不僅勇猛,看來心眼也長了。一個掄大刀的武將,你可以想象他在長心眼後的可怕性上,江辰忙對下面喊道,“哦!我當何人,原來是吳下的阿蒙啊!士別三日,刮目相看,你有幾年不見就發生變化了,就不許別人也發生變化了麼?”
“你!”呂蒙被江辰噎住了,龐統這話答得,感覺怎麼這麼無恥?江辰還真不客氣,緊接著又反駁他。
“我愛怎樣怎樣,那是我願意做的事情,我就問你為何來犯我荊州地界,荊州和江東世代有仇恨,你覺得這樣子做合適麼?”
“當初是你主劉豫州借的荊州地,是你們耍賴不還的好不?我們如期還索還,有什麼不正常、不合適的?”
“什麼你們家的地盤,這是大漢的天下!再說你也該問問荊州的民意,他們願不願意你來!”
“你!”呂蒙畢竟是武將出身,讀書想和龐統論辯論才能,真是拿著自己的短處攻人家長處,很快被噎住答不上啥來。
“攻城掠地,挑起戰端,無視百姓生死,不管別人死活,此為你的不仁!”
江辰在城上數落著呂蒙,那真是不用打草稿的,他大聲道:
“撕毀盟約,不宣而戰,強佔不該佔領的別人的領土,趁人之危,偷襲人家的後方家園,妄圖劫掠別人的家屬,這是你的不義”;
“你!……”眾三軍,城上城下的人都在聽著,盡管是武士,士兵,都聽出了點門道,有個朗朗的聲音說:
“你攻城不下,進展不利,這是對你主公的不忠;你這次行動,遠離家鄉,沒準會命喪他鄉,如何見你的父母親人?此為你的不孝!”
“像你這不仁不義,不忠不孝之匹夫之輩,還有什麼面目在我的城下叫囂?給我滾!從哪兒來,回哪兒去!”
“滾回去!滾回去!滾回去!……”城上的三軍全部都跟著起鬨!敲打著盾牌和城牆,聲浪一浪超過一浪。
“啊!氣煞我也!”呂蒙真被氣瘋了,他本來想催馬前沖,哪知道真著急了,居然一腳從蹬上踩偏了,“噗通!”呂蒙意外落馬!
呂蒙的親兵趕緊攙扶他起來,活動了一會兒,他這才恢複了元氣。
“給我攻城!”
這時候呂蒙的軍隊士氣掉了一半,攻城還真困難點,但畢竟仗著人多啊!城上也拼死了抵抗,箭在空中飛的簡直下下雨一樣,這場面太恐怖了。而江陵城,果然是並不太堅實的,由於連年經受過戰火,有的地方的城牆是剛壘的,堅持了將近一下午,眼看要被攻破了。
呂蒙心中大喜,咬牙切齒心裡恨道:“龐統!看我進了城不把你砍爛了心裡才解氣!我看這麼多年書,發奮苦讀,為了什麼?不就是想有個好面子嗎?你敢如此鄙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