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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帶頭大哥自嘲地嘆息著,“劍王就是劍王!可惜……我們沒有迴旋的餘地……你必須得死……”

背劍客沒有立即回應,他的身份顯然就是帶頭大哥所說的“劍王”了。只是雙方都在積攢著力量,暫時的平靜又給了本不擅口才的“劍王”以更多說話的機會了。他掃視著對方的陣容,蔑然地說,“不愧是女真國的精英啊,埋伏得很成功的!……但沒有把刀王給騙來,你們是沒有勝算的……”

北國的武士們一陣地騷動,敢情打了這老半天了,自個都是被“劍王”所無視了的。

帶頭大哥怕洩了士氣,提高嗓門喊著,“劍王並非不可戰勝!……他現在不也身負重傷了嗎?!”

“劍王”劍眉倒豎,一抖手中的長劍,厲聲道,“路是自己選的!怨不得旁人的……以後江湖上就不會再有崆峒老祖這一名號了!”

“劍王”的這話既指出了帶頭大哥的身份是崆峒老祖,又等於是下了最後的通牒,宣判了帶頭大哥的死刑。

崆峒老祖有些悲愴地幹“呵呵”了兩句,“若死在仗劍狂歌的劍下,我是無話可說的……不過,我們這麼多人,鹿死誰手還說不定吧?……”

不可能再有機會了!“嗖——”一股氣旋卷地而起,飛沙走石,人們甚至無法睜開眼睛,崆峒老祖絕望而驚恐地大叫了起來,“天地無用!天……”不過,他的這般恐懼的叫聲很快地被一種很悽厲的長嘯聲所湮滅和壓制……

須臾之間,整個野狼谷就跟發地震一樣,天旋地轉,地動山搖,彷彿世紀末日般的感覺。

即使是數裡之外的野狼村,狗蛋躲在父親的懷裡仍能感覺得到,有一種灼熱的力量從地面傳了過來。桌子、椅子都動了,勁風般撲打著窗欞,搖得窗戶“嘩啦啦”響個不停。這般的感覺,連狗蛋他爹、他娘都把持不住的,一家人抱作一團,是瑟瑟發抖。

約莫過了一分多鐘,一切才又回複到原狀了,只是野狼谷方向卻再也沒有任何的動靜了。那些聲音,那些動靜都湮滅在這地震中了?狗蛋一家三口絲毫也不敢放鬆緊繃的神經,緊緊地抱在一起,是一動也不敢動的。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門前的青石板路上傳來了沉重的腳步聲,是沖狗蛋他們家走來的。接著,是“啪、啪、啪啪”地叩門聲。

這風高月黑夜的,狗蛋家的人哪誰敢去開門?用被子矇住頭,體似篩糠,他娘更是臉色慘白,牙關之間“得得”地相互打著架,語不成調,低聲地念叨著,“殺,殺……殺神來啦?……”

狗蛋他爹壯了壯膽,哆嗦著問了一句,“誰,誰在哪啊?……”

也許是聲音太小了,或者是來人已等不及了,感覺到是一把劍啊或刀什麼的,從門縫裡探了進來,一撥,門栓被撥開來。然後,“吱呀呀——”厚實的木門被推開了……

沉重的步履在走進來,狗蛋一家三口躲在被子底下,是什麼也看不到的。只聽到進來的這位說話了,“老鄉,不好意思,叨擾了!……我負傷了,需要些水……”

“呝……這不廚房有水嗎……”狗蛋他爹大膽地應了一句。

“多謝了……”來人答應了一句,隨即打亮了火摺子,房間裡頓時亮堂了起來。可狗蛋一家這會兒是怕光的,把蒙在頭上的被子捂得更加嚴實了。

來人走到床前看了一下,抱拳一揖,“哦,老鄉啊,……你們已經睡了哦……用過水我就會走的……”

說著,來人為了表示沒有敵意,把寶劍擱在桌子上了,然後走向廚房,火摺子的光亮也離開了。不一會兒,廚房裡就傳來了勺水的聲音……

小狗蛋掀起了被子的一角,往外偷看,一眼就看到了擱在桌子上鑲著鑽石的寶劍,盡管很是黑暗,因為有著珠光寶氣的映襯,“拉拉之劍”四個字依舊赫然地入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