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小師叔提到的那匹寶馬?!是楊戩在哪嗎?”彭琳念及這裡,飄身輕落到院中,奔著窗戶就過來了。
來到窗前,彭琳輕輕地舔破窗紙,往裡觀看,“刀王”白玉良和鐵扇張緒正在房中對飲。兩人都喝得迷迷糊糊了,所以彭琳摸到了窗前,屋內的兩大高手還沒什麼感覺。
就聽白玉良苦悶地說,“張兄,女真人的狼子野心是昭然若揭了,主公怎麼能依靠他們的勢力來東山再起?!這等於是引狼入室啊!”
“唉~~白總管,你操那空心幹麼啊?只有主貴了,才會有僕榮!楊大人再做太尉,我們就會重過東京那般風光的日子,我很嚮往吔……”
“可是,做事得憑良心不?女真人生性貪婪,滅掉遼國後的下一個目標就會是我們大宋。與豺狼聯手,飲鴆止渴,實則是出|賣大宋的行徑啊!……”白玉良紅著眼,想要說服張緒。
“白總管,來來來,再喝一杯!我今天高興啊,你……你知道嗎?…….楊大人已經答應將梨兒小姐……賞賜給我了。”張緒醉醺醺地問此答彼。
白玉良苦笑一聲,知道再多說也沒用,跟張緒這種人講民|族大義只能是對牛彈琴,於是不再言語,低頭喝著悶酒。
有一種人喝醉了後會話特別地多,張緒就屬於這類人。“呵呵~~白總管,你好象對女人沒什麼興趣哦?是不是……哈哈哈……你那個方面……啊?……有什麼問題……是吧?……哈哈哈……”
“女人?”張緒的話是觸到“刀王”的傷心之處,他苦笑著,“你知不知道紅|顏禍水啊?張緒,你這頭人狼早晚得栽在女人手裡的!”
“呵呵~~不不不!我不介意!牡|丹花|下死,做鬼亦風||流噻!”張緒搖頭晃腦地自說自話,“今天楊大人對我呢,是多加褒勉……白總管,白大哥,我張緒就要成為楊家的乘龍快婿了……”
白玉良將信將疑,除非這楊戩的腦殼進水了,“不能吧?”
看到別人不相信,喝得爛醉的張緒覺得很沒面子,擰著酒壺就站起來。“你不信啊?我……證明給你看啊,我,我現在就要……做新郎去。”
藏在窗外的彭琳聽到前面那些話,就早已經緊攥著刀柄,兩眼充|血了。現在聽說張緒要去做新郎,“惡從膽邊生”,彭琳“唰”地拔出了雁翎刀,閃到門邊。準備趁張緒出來的時候,冷不防給他一刀,結果了這淫|賊。
白玉良正沉浸在對往事的追憶之中,沒有留意去聽張緒最後說的那句酒話。“刀王”一揚脖,一杯苦酒又咽了下去。依稀之中“刀王”又彷彿看到了那個美麗的女人的英容笑貌,不由自主地喃喃念出了她的名字,“冷如冰……冷如冰啊,……你哪裡知道我的苦啊?!……”
張緒打著飽嗝,提溜著酒壺,跌跌撞撞地推開門,走了出來。藏在門邊的彭琳剛要出刀結果了這淫|賊,房中傳來白玉良的聲音,“張兄走好。”
彭琳忌憚白玉良的武功竟不敢出刀,下手的機會就這般地錯過了。張緒一搖三晃地朝後院走去。彭琳轉念一想,轉運使官邸這麼大,我正愁找不到梨兒住什麼地方,不知道她過得好不好,何不就由著這醉鬼帶路……於是彭琳暫熄了殺機,在暗中尾隨著。
“伸手摸姐小||嘴兒,嬰嬰眼睛笑微微,伸手摸姐下各尖……”
張緒醉醺醺地哼著下|流小調,一步三晃,穿過荷花池奔著香嫋閣就過來了。走過按梨兒小|姐要求搭建的臨時馬廄,看著那膘健的白龍馬,張緒嘟嘟囔囔地就罵開了,這小子在妒忌著一匹馬咧。彭琳則很是驚喜了!熱淚盈眶,看到白龍馬像是見到親人了,但此時還不是取馬的好時機,於是按捺著沒有動作。
悠揚的琴聲從荷花池的那一頭隱約地傳來,是楊梨兒正在撫琴,思念著她的琳哥哥。只是雅興被樓下傳來了吵鬧聲所打斷,梨兒姑娘推開半扇窗戶往下一看,是丫鬟春桃在與張緒爭吵哩。
“張爺,你這是要幹麼去啊?”
“我跟,跟梨兒小姐嘮嘮嗑……”
“三更半夜的,擅闖閨樓,你可知禮數和規矩?”
“一邊涼快去啊!……賤丫頭!得叫我一聲姑爺!明白不?”張緒打著酒隔,噔噔噔地踩著臺階就往樓上闖。
“不明白!張爺,再要在這裡胡鬧,我就喊人了!”春桃如影隨形地擋在張緒的前面。
“快閃開!”張緒醉眼一瞪,醺醺地亮出了鐵摺扇,“楊大人已經把小|姐賞……賞賜給我了……”
春桃雙手一伸,攔住張緒,“拉倒吧!你不是在說醉話,就是夢話吧?……”
張緒大怒,鐵扇反手一杵,就點了春桃的xue道。然後噔噔噔上樓闖進了香嫋閣。
“梨兒賢妹啊,我的心肝,你在哪裡?想煞我張某了……”張緒嘴裡不三不四地說著酒話。
楊梨兒嚇得花容失色,“你,你個……大膽的狗才!快,快給我滾了出去!”
“心肝啊,梁山水泊的人到處找你爹報仇,要不是我鐵扇張緒力保,你爹早就死在賊人手中了。”張緒晃著鐵扇,色|迷迷地看著楊梨兒,“呵呵~~現在你爹答應把你許配給我了,……你就從了吧……”
說著,他惡狼一般地撲向梨兒,梨兒可沒什麼武功,全憑著本能,驚叫著堪堪躲開來。要不怎麼說色|膽可以包天呢?藉著酒勁,張緒像一頭發|情的公|牛,“梨兒賢妹,你就別裝摸作樣了,黃|花閨女我張某人也不是第一次嘗了……”
“咣鐺——”一聲,半扇窗戶被踢掉,彭琳雙手握刀飛身跳入閨樓,蓋頭一刀直砍向張緒的頭顱,因為氣急手顫,用力太猛,刀鋒反而走偏了,“噗——”這一刀就砍在張緒的左肩,入肉足有三寸三,痛得張緒慘叫了一聲,酒醒了一大半,然後他踉蹌著縱身躍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