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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鹹魚翻身

“小師叔,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呢?”刀客小彭把信賴的目光投向了燕青。

燕青沉吟了片刻,彭琳提出的問題實際上也是他一直在考慮的問題,不過此時他的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各位弟兄,楊戩身邊的幾大高手及絆腳石現在都沒有了,而且我們還有小蛾姑娘提供的瓊花樓圖紙……”

蔣敬頷首認同,“草圖是真的!現在我們要確定的是瓊花樓與草圖比較到底有哪些修改或變動。”

燕青繼續說,“是的,我們的鋤奸行動不容再出現閃失,必須一擊必殺。因此必須要去瓊花樓實地踩點。”

“這是一項很危險的任務!”蔣敬無不憂慮地說。

“不入虎xue,焉得虎子!”彭琳豪情萬丈,在楊府住的那些天,長了個心眼的他透過與梨兒的攀談,對瓊花樓有初步的認識,“我在楊府住了些日子,對地形有一些瞭解。”

韓姑娘也止住了傷悲,“小師叔,我也去吧。”

燕青沒有正面地拒絕,“轉運使官邸我們已經潛入過一次了,而這一次我們的主要目的不是殺楊戩,而是偵察瓊花樓,所以不能打草驚蛇。”

韓芳很懂事地點點頭,“我懂了,小師叔,你們多加小心吧。”

“好!這一次,我跟小琳子先去摸一下情況,時機一旦成熟,我們就直搗黃龍……”

梁山這邊正在商議著下一步的行動計劃,冠生園外面突然間人喊馬嘶,大隊的官軍包圍了客棧。

“難道我們已經暴露了身份?”大夥都操起了家夥,準備要沖出去拼命了。浪子燕青揮手讓眾人沉住氣,然後示意神運算元蔣敬前去應對,不到萬不得已,決不貿然地暴露自己。

蔣敬沉著地前去應對。原來是虛驚一場,授命到冠聲圓來執行任務的官軍是漫無目的地進行著例行檢查。帶隊的官兵頭目正是受過蔣敬他們好處的雙頭蛇車副將。熟人好辦事,神運算元蔣敬上去打了個招呼,彼此寒暄客氣一番,封了一個大紅包。據車副將說,原來是鷹爪王屍體在洛陽的郊外被發現了,其狀是慘不忍睹。洛陽城的官兵即刻跟瘋了似地開始大搜捕,這一次大搜捕的範圍擴大到了西京周邊的地區。

書中代言,“鷹爪王”被殺,連續兩個朝廷的三品大員在西京遇害,尤其艾變虯的身份是欽命的大臣,楊戩寫了奏章,派出加急快馬飛檄將案情稟報給朝廷。高俅也不敢隱瞞連夜進宮上本奏報宋徽宗。徽宗龍顏震怒,一面訓斥殿帥高俅的無能,一面下旨擢升楊戩兼管洛陽軍政,掌控禁軍,限期要緝拿刺殺朝廷命官的兇犯。楊戩做夢也沒有想到會自己這麼快地座收了漁翁之利,感激涕淋地接了聖旨,謝主龍恩。就這樣,楊戩接管到了西京的軍政大權。

不過,楊戩有自知之明,意識到現在的西京城藏龍臥虎,殺機四伏,很大一部分的敵對力量是沖著自己來的。楊戩重新啟用了兵馬都監呼延朔來指揮軍馬,調配洛陽的兵力首先來充實楊府安全的配置;另一方面則派出呼延朔及自己手下的張緒、朱繞、周芳等心腹率領著官軍瘋狂地搜捕,將搜捕的範圍第一次擴大到洛陽周邊地區。楊戩知道不消滅掉梁山的人馬,自己是沒有什麼好日子過的。

可是呼延朔本身就是梁山的臥底,而洛陽的這些官兵和將佐大都是些在花花世界裡享受慣了的“老爺兵”,平素裡只知道魚肉鄉裡,打牌賭博。他們裝模作樣地吆五喝六,隨意地翻弄了幾下就收隊撤離了。不過就這樣,在一天之內冠生園客棧還是連續不斷地遭到官府捕快及軍隊的光顧或騷擾,並非每一次都那麼好應付,氣氛顯得緊張而凝重。

夜長夢多,危險步步逼近,燕青等梁山英雄堅定了為民除害,盡快攻破瓊花樓,殺掉奸臣楊戩,為主公盧俊義暨宋江哥哥報仇的決心。但這事還急不來,必須作好充分的準備,因此天色暗下來以後,燕青和彭琳就換上了夜行衣,要循著石一草圖,再一次近距離地夜探瓊花樓。

真的是人算不如天算,梁山英雄料想不到的是這個時候隨著一段十八年前的恩怨情仇的真相正大白於天下,楊戩府邸的內部發生了驚天動地的重大變化。這一次的夜探瓊花樓正應了“蒼天有眼”那句諺語。

原來繼“刀王”白玉良自刎之後,楊府的又一頂尖高手清風長老失了蹤,估計也是兇多吉少。雖然在防衛力量方面又增加了一大批正規的官軍,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樣的防衛力量在來無影,去無蹤的江湖好手面前是沒有太大的實際意義。楊戩並不傻,跟胞弟楊勘等心腹分析之後認為:西京城發生這麼多兇案,其實鋒矛都是指向自己的。現在更是到了風雨滿樓,圖窮匕現,生死攸關的危急時刻!必須大量地增加人手!這個時候,誰要能找人來保護自格,這哥倆願意千恩萬謝地給人家跪下來了。

鐵扇張緒的眼珠子滴溜亂轉了半天,上前施了個禮,“恩相,張緒不才,願舉薦一人來拱衛恩相的安全。”

“講,快講!”簡直是雪中送炭,楊戩早已經是熱鍋上的螞蟻了。

“恩相,在下要舉薦的實際上不是一個人,而是八個人,他們被稱為崆峒八劍。小可不才,在四川時有幸結識了他們的老大玉虛子……”張緒欲言又止,當年在四川跟崆峒八劍那些齷齪勾當是上不了臺面的。

“這崆峒八劍有什麼能耐?能保得了我大哥?要知道白總管、清風長老這般的高手都鳥掉了……”楊勘尖著個嗓子,將信將疑地問。

“崆峒八劍又名崆峒八子,黑|道上有名的認錢不認人的殺手組,他們從來就沒有失過手……”張緒繼續說,“據傳當年,女真人在野狼谷伏擊仗劍狂歌時也曾想聘請這個殺手組參加,但女真人沒有開出足夠讓崆峒八劍動心的價碼,而被玉虛子給拒絕了……”

楊勘著急地問,“那,請他們到西京來保護我哥,會要什麼價碼呢?”

張緒遲疑了一下,“這八個人認錢不認人,少於五十萬兩銀子應該是免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