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那兒直直的盯著那個人,半響之後發現對方仍舊沒有站起來的意思。正尋思著要不要下去看看時,二樓上的宿舍,在這個時候全部開啟了。
每一間宿舍,門都開啟了,裡頭的同學探了出來。看門的同學看著外頭,嘴裡不例外的真不滿的說著。
“誰啊,大晚上的拍什麼門。”
“吵死了,一個勁的拍門,神經病又發作了?”
“哪個混蛋那麼無聊,拍門,不知道會影響別人嗎?”
五間宿舍的同學,都將自己的門開啟,在看著外頭時,這抱怨的話可沒少講。
而當抱怨後,看到站在走廊上的我,那些人稍微停了一下,便又是一番指責。指責的聲音挺大的,足以看出他們對剛才那拍門聲的不滿。
這住在二樓的同學,對於剛才那擾人的聲音,非常的不滿。而其他最不滿的,莫屬潘世傑了。
這位學習委員也住在二樓的宿舍,這個時候理應正在奮發勤奮的。可是剛剛那急促到幾乎可以說是瘋狂的拍悶聲,顯然已經超過他可容忍的範疇,現在面色看上去。
極其難看。
本來這位學習委員對我就有種莫名的敵視感,現在被人吵得看不下書一推開門又瞧見站在走廊上的我。
心情自然是更加不好的。
也沒想過要先確認一下那擾人的行為是不是我做的,在看到我後,潘世傑徑直朝我走過來。
大聲說道。
“許恆君你是不是有病啊,大晚上不睡覺跑過來拍別人宿舍的門,打攪別人,讓人家看不下書,你很有成就感嗎?”
這話裡的怒氣,光是聽他的口氣便知道了。
潘世傑現在的火氣,可不是普通的小。面對著一個本來就不喜歡的人,在發生了自己極度厭惡的事情還同時看到那個人。
那麼這種厭惡便會急速的擴增。
潘世傑現在,便是這樣。
他已經認定了剛剛不停狂拍二樓宿舍的那個人,是我。
在走到我跟前時,這位學習委員的火氣已經達到也沒說直接抬起手重重的推了我一把。
被他推得又往後退了一步的我,並沒有解釋。
並不是我不想解釋,打算預設任由他們誣告。只是現在的我,注意力在潘世傑走過來後,已經不在他們身上了。
在猛地推了把我,潘世傑本來是等著我反擊的,哪曾想我卻沒有搭理他。不做聲對於正在不爽中的人,不但不能滅火反而還會起到助燃的作用。
一看到我不做聲,潘世傑的火氣更旺了,正準備在開口的他,眼角的餘光卻掃到樓梯下,好似有什麼。
這麼一掃,注意力自然就被吸引過去了。
當他朝著那兒看過去後,緊接著,臉色都變了。
“人……人……”
連話都有些說不連貫了,剛還氣沖沖的他,這個時候,表現得非常驚慌。
而潘世傑的驚慌也讓同學們意識到事情不對,在沉默了一會兒後,有人介面問道。
“人人人,什麼人啊?”
有人問了,而潘世傑呢?
也答了。
“樓……樓梯下,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