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指顫抖了一下，慢慢的走過去。

“包包。”

“別點燈。”歡顏的聲音沙啞一片。

“哥哥帶你回去。”麼麼伸手輕輕的打在歡顏的肩膀上，卻『摸』到了一片的『潮』溼。

“我殺人了。”歡顏聲音劇烈的顫抖起來，“哥……我殺人了。”

“哥帶你回去。”

“我要回家。”歡顏一把抓著麼麼的衣襟，“哥哥，我想媽了，帶我回去，我要回去。”

“好，我帶你回去。”麼麼輕聲的哄。

門外姑蘇不用靠近，也知道這裡死了多少人。

也知道，裡面有一個人被撕扯成了碎片。

“斗篷。”麼麼回頭看了一眼姑蘇。

姑蘇立刻解下自己身上的斗篷，然後遞上去，麼麼接過來，將歡顏緊緊的裹住。

“包包，姑蘇先帶你回將軍府，哥跟在後面就來。”

歡顏沒有說話，姑蘇抱起她，轉身就走了。

崔櫻雪站在門口，姑蘇就像是沒看到似的。

麼麼蹲了一會兒，站起身來，拿出火摺子，引燃了一隻火把，舉起火把，屋子裡的樣子，便全部能看清楚了。

遍地的血，四散的殘肢，看著傷口的切面，是被人硬生生的扯掉的。

麼麼想，如果預料的沒有錯，襄王是被歡顏用意念術，瞬間扯碎的，掙扎的機會都沒有。

所以過去很多人會忌憚唐門，唐門也能這麼多年在江湖之中立於不敗之地。

那都是因為唐門秘術實在彪悍。

只是他從未想過，有一日，包包會用唐門秘術殺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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