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好一會兒,辦公室裡的醫生、護士灰頭土臉的出來。
唐醫生是個『性』情很冷淡的人,這裡頭有和他在原來醫院上過班的人,卻從未見他有如此大火氣的時候。
人都走了,阮綿綿輕聲道:“阿姨,我進去問問我妹妹的病情。”
“好。”
包媽站在那邊,也沒有跟著進去。
心裡腹誹,這孩子看起來也不大,妹妹病重成這樣,怎麼一個大人也沒有在跟前啊?
三四點鐘的太陽,有些刺眼的從窗外刺入。
阮綿綿走進去,左手握著右手,看著唐曜隱:“唐醫生,我妹妹……”
“手術不能再拖了。”唐曜隱看起來一如既往,如同一汪寒潭死水,無波無瀾,只有疏離的淡漠。
彷佛適才在辦公室裡發火的人,不是他一般。
“我知道了。”阮綿綿咬唇,然後點頭。
唐曜隱有些意外,她沒有哭。
風吹著腳鈴又是一陣清脆的響聲,唐曜隱心底又陣陣的焦灼煩躁。
為什麼就覺得她會哭呢?
之後,屋子裡就剩下風聲和鈴鐺聲。
阮綿綿站得腿有些發麻,而後輕輕的躬了躬身:“唐醫生,我先回去了。”
“嗯。”
阮綿綿轉身從辦公室裡走了出去。
包媽迎上去:“怎麼樣?”
“說是要做手術。”阮綿綿神『色』輕鬆,面帶禮貌笑意,“阿姨,今天謝謝你的雞湯米粥,很好喝,我還得回去辦事,就先走了。”
“你有事就去忙。”包媽也沒攔著。
阮綿綿先去icu看了阮琪琪。
有多長時間沒見到阮琪琪渾身都『插』滿管子了?
手術費要四十多萬,後期還要抗排異的『藥』物……也是不少錢。
爸媽走之後留下了一些錢,可這幾年給琪琪治病花得都差不多了。
手伸進衣兜裡,裡頭有一把有一陣子沒用過的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