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南靖離開了夏小白的身上,隨便披著睡衣來到了窗前,拉開了窗簾,外面的陽光已經照射在大地上,不管前一天有多麼的糟糕,太陽還是會照樣升起,照樣落下。
人類真是一種神奇的動物,冷南靖看著沙灘上一家三口,還有一條狗,也許做一個動物更幸福吧,冷南靖的眼神變得更加暗沉,曾經的他也是這麼幸福。
然而,自從父母走後,只給他留下了一個還在襁褓中的妹妹,而那天,妹妹在大雨中哭著,年僅十歲的他發瘋似的抱著妹妹,他已經失去了父母,他不能再失去妹妹了。
這麼多年,他和妹妹相依為命,雖然有吳正雄的資助,令他和妹妹順利長大,可是他知道,吳正雄和封秀芝各懷鬼胎,都想要冷氏的財産,他要護他和妹妹周全。
因此,不管吳正雄夫婦送給他什麼樣的女人,他都假裝接受,然後讓手下處理掉了,他知道,那些女人都是吳正雄夫婦那邊的人,一旦沾染,此生必定逃不掉。
這麼多年,唯一他碰過的只有那個女人,還有躺在床上昏睡著的夏小白,回頭看了一眼夏小白,她的臉色非常蒼白,然而,這和他並沒有任何關系。
他不會再為任何一個女人耽誤他的前程和威脅妹妹的安全了。
無視掉夏小白的反應,冷南靖開啟了落地窗,徑直走到了陽臺上,穿著一身白色的睡衣直接進到了水池裡。
冰涼的水彷彿勾起了他的一絲理智,新年,既是新年,也是他父母的祭日。
把頭沉進了水池裡,無數的記憶湧進了冷南靖的腦海,他屛住呼吸,沉進了水池的底部,平躺在了水池底部,感受著水流的波動。
記憶彷彿經過水流的沖刷一般,冷南靖的思路變得越來越清晰,現在不是憂傷的時候了,要盡快把幕後主使揪出來才行。
從水池底部浮上水面,冷南靖隨手拿起扔在地上的幹毛巾擦了擦頭上流下來的水,然後鑽進了衛生間。
把水池裡的消毒水全部沖掉,冷南靖甩掉了頭發上的水,來到了夏小白的床前。
大力地掀開被子,冷南靖把夏小白拎了起來。
“起來。”
淡漠地把夏小白上半身立了起來,冷南靖彷彿嫌棄似的收起手。
被冷南靖折磨了一晚上,夏小白連做夢都是噩夢,居然夢到被鬼追著跑,此時她的眼角還掛著淚痕。
“這招沒用。”
冷淡地看著夏小白,冷南靖還以為夏小白是裝弱來博取他的同情,可是,同情是什麼,他的字典裡從來沒有同情這兩個字。
無視了冷南靖,夏小白木訥地站起身,徑直朝著書房走去,拿起了前一天看過的書繼續看著。
只是跟在夏小白的身後,冷南靖想看看她到底想要裝到什麼時候,卻見到夏小白一整天滴水未進,只是一本一本,一頁一頁的看著書。
彷彿是一個活體記錄儀一般,夏小白完全不知冷暖溫飽,令冷南靖以為她是在以絕食反抗他一般。
叫了食物,冷南靖吩咐服務生把飯放在書房,不用管夏小白如何,他自己則是不顧腳傷,再次來到了別墅前的露天泳池。
整整一天沒有動食物,夏小白終於在深夜感覺到有點餓了,剛好看到書房放著的吃的,她還沒有到折磨自己的地步,只是單純地想要維持生命,加上學習。
吃掉盤子裡的食物,夏小白有些犯困起來,一整天都維持緊張的狀態,她有點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