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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大寧縱橫(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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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風來兩眼一翻,正要發作,施南庭止住他道:“有話好說。”轉向樂之揚,“樂公子,東島西城素有恩怨,你是局外之人,最好避而遠之。”

樂之揚笑道:“小可不過好奇,你二人守株待兔,莫非在等西城的人?”

“你不用套我的話。”施南庭淡淡說道,“本門追蹤西城來到北平,打算與之決一死戰。三日前,我們找到這兒打了一場,若非梁思禽造了一場大霧,西城的人一個也別想逃命。”

樂之揚念頭數轉,動容道:“雲虛也來了?”

“咦?”楊風來怪道,“你怎麼知道?”

“只憑東島四尊,如何能將西城八部逼到這個地步?”

二尊的臉色越發難看,施南庭咳嗽一聲,說道:“樂公子,除了此間,北平城裡,西城還有哪些巢xue?”

樂之揚笑道:“奇了,先前尊主令我避而遠之,如今為何又問我西城的巢xue……”話沒說完,忽覺施南庭神色有異,心頭一凜,功至雙耳,忽聽身後傳來微響。樂之揚不及轉身,殺氣洶湧而來,他慌忙將身一閃,一口碧瑩瑩的長劍掠身而過…

樂之揚驚出一身冷汗,回頭瞥去,雲裳神氣猙獰,惡狠狠揮劍刺來。他慌忙躲閃,反手拔出空碧,繞開劍勢,點向雲裳咽喉。雲裳回劍格擋,樂之揚右手一招,掌風颯颯,雲裳登時心口一跳,內息搖動,不聽自家使喚,慌忙縱身後退,樂之揚得勢不讓,翻身上前,玉笛弄起一片綠影,虛虛實實,罩向他的面門。

雲裳遮攔不及,陷入險境。施南庭一揚手,放出點點寒星,樂之揚反掌掃出,數十枚鋼錐淩空相撞,清脆悅耳,宛如彈琴鼓瑟。施南庭暗器一出,反手拖出連環,銀亮亮,光燦燦,丁零當啷地向前抖出,彷彿一道銀虹卷過庭院。雲裳也緩過氣來,縱劍上前夾攻。

樂之揚頭也不回,玉笛飄然一點,按中雲裳的劍尖,雲裳只覺劍身一沉,正要變招,忽然真氣亂躥,難以遏止,不由得長劍歪斜,準頭盡失,此時連環掃來,樂之揚淩空一翻,左手突出,穿過銀光環影,勾住一枚連環,運勁一帶,施南庭手臂發熱,力不從心,連環滴溜溜一轉,叮地套住雲裳的劍身。

兵器纏在一起,雲、施二人各各奪回,不料混亂之中,劍與環越發糾纏不清。樂之揚拔地躥起,跳上屋簷,這時勁風突起,一束白綾閃電射來,靈蛇似的纏向他的足踝。

樂之揚翻身讓過,縱身疾走,楊風來如龍如蛇,緊追不捨,雙手白綾狂舞,一伸一縮地繞向樂之揚的後頸。樂之揚斜斜躥出,反手抓住白綾,用力一抖,勁力順勢急送,楊風來身在半空,正要運勁抵擋,倏爾虎口發熱,內力亂躥,啊喲一聲,身子下沉,樂之揚發聲沉喝,手上用力一甩,楊風來身不由主,向上拋起,他情形不妙,可又自恃身份,不願丟下白綾。猶豫間,身子猛地下沉,砰,撞破屋頂,碎瓦泥灰沖天而起。楊風來渾身悶痛,撒手放開白綾,落在地上,體內真氣兀自亂鑽亂躥,壓根兒不聽使喚。

樂之揚得心應手,微感得意,不由笑了兩聲,忽見人影晃動,雲裳跳上房頂,咬牙切齒地追趕上來,當即轉身就走。雲裳盡力追趕,奈何對方去勢如電,雙方越拉越遠,翻過兩個屋頂,前方空空蕩蕩,再也不見樂之揚的影子。

燕王急於求援,晝夜兼程,不兩日便過劉家口,再往前行,便是塞外。

朱微環顧四周,崇山峻嶺,橫亙在旁,宛如一條巨龍酣然沉睡;再看前方,曠野蒼茫,一望無盡,狂風吹過,長草偃伏,暴露出斷刃殘甲、累累白骨,朱微想象白骨主人,不由心中悽涼,低聲吟道:“秋風吹不盡,總是玉關情,何日平胡虜,良人罷遠徵!”

“十三妹!”燕王騎馬靠近,揮鞭指點群山,“這一片山嶺是中原的門戶。自古以來,胡虜鐵蹄踏過這兒,便會生出無邊殺戮,是以燕雲不守,華夏為墟。當年石敬瑭丟了燕雲十六州,中原失去屏障,契丹、女真、蒙古先後坐大,輪番南下,整整四百餘年,中原不得安寧。”

朱微聽得心驚,問道:“四哥,將來還會重蹈覆轍麼?”

燕王眺望山勢,沉默良久,才說道:“北方群胡,一旦坐大南下,這兒就是他們的必經之所。我曾勸父皇遷都北平,囤積重兵,鎮守燕雲,可惜他沒有答應,反而對我生出疑心。”

“父皇生長南方。”朱微說道,“安土重遷,也是難免。”

“他只是老了。”燕王搖了搖頭,“人老了,銳氣消磨,不肯求變罷了。”

“四哥!”朱微忍不住問道,“如果你當了皇帝,會遷都北平嗎?”

燕王一愣,笑道:“為兄朝不保夕,還當什麼皇帝?再說了,縱然要當皇帝,也該是寧王。”

“不對!”朱微輕輕搖頭,“父皇說過,十七哥心腸太軟,少了殺伐決斷,四哥你最像他,可惜……”

“可惜什麼?”燕王沖口而出,嗓音微微發抖。

朱微看他一眼,窘迫道:“可惜二字是父皇說的,後面他住了口,再也沒說什麼。”

燕王大失所望,沉默久之,才說道:“十三妹,不瞞你說,我自出生以來,父皇待我便與其他兄弟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