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霞子醉的厲害,酒精對人體神經有麻醉的作用,否則華佗給關雲長刮骨療毒的時候就不會建議關公喝酒了。
青霞子剛才如墜雲間,現在感覺有人拍拍自己的臉,就悠悠轉醒,開口先是打了個酒嗝,燻的晉宇那叫一個難受,然後開口嘟囔道:“酒```再來一罈```”
得,只要青霞子無大礙就成。看青霞子這幅模樣,晉宇那顆吊起來的心,總算放下了一半。
看熱鬧是中國人歷來的傳統,只不過這紈絝公子人多勢眾,看熱鬧的都遠遠地躲開了而已。晉宇沒有理躺在地上直叫喚的行兇之人,倒是這酒樓老闆湊上前來,好心提醒晉宇道:“這位公子,您下手這麼重,還是趕緊帶著這位道長走吧。”
晉宇一聽這話明白了,看來嘴上漏風的這位是惡貫滿盈啊!人家酒樓惹不起,自己倒是替他們出了一口惡氣,而且這位靠山挺硬,使得坊間百姓敢怒不敢言。
孫子云: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不搞清楚對手是誰可不是晉宇的風格。“敢問掌櫃的,躺著的是誰?”
“您不知道?”這下換做掌櫃的吃驚了,這惡公子響名一時,他還以為人家敢動手是有把握,只是想讓他們找個地方私了,這樣雙方面子上都好看,哪成想人家根本不知道揍的是誰!既然晉宇開口想問,掌櫃的也不隱瞞,“那是周大將軍的長公子周挺務。”
“周大將軍?”晉宇皺起了眉頭。他可沒聽說唐朝有什麼周大將軍很出名。
“就是前些日子剛被封為譙郡公的周紹範大將軍!”那掌櫃的看晉宇還不明白,趕緊點了一句。其實從晉宇剛才的話裡,他就已經轉變了心思。既然打人的不認識周挺務,那自己一定要想辦法把晉宇拖延住。自己是開了個酒樓不假,但招惹上週家的人,萬一人家暴怒之下讓自己關門了呢?拉住個元兇,怎麼也能保個平安吧?
晉宇聽掌櫃的這麼說,眉頭舒展開了,總算弄明白這主兇是誰了。前些日子李二是封了幾個人。哥幾個私下裡還議論過。要說這周紹範,名頭不如李靖大。但也算李二身邊的一個超級打手。當年頡利率軍南下,直逼長安,李二領著五個小弟大模大樣的過去罵街,周紹範就是那五人當中唯一一個軍事將領。
“多謝掌櫃指點。這是晉某的魚符,若官差相詢,把這個給他們就行了,此事由晉某一力承擔,與掌櫃的無礙。晉某還要送這位道長去醫館,還望掌櫃能應承一二。”魚符對於晉宇來說算是個稀奇東西,只要不是去喝花酒,晉宇一般都會戴在身上,只是沒想到在這種場合第一次用上了。
掌櫃的將晉宇的表情變化看在眼裡。看人家聽到周家人的名頭,大模大樣的把自己的魚符留給自己,不禁為剛才自己的齷齪有些臉紅。卻是沒有接晉宇的魚符,而是拱手道:“公子折殺小老兒了,小老兒早派小二去請大夫了,想必馬上就能到。道長重傷之下,還是勿做移動的好。”
晉宇剛才也就是檢視了一下青霞子是不是活著,至於有沒有內傷。是不是骨折都不好判斷。酒樓掌櫃處理此類事情非常老道,雖然不能阻止打架。但善後還是有一手的。既然一會有大夫過來,晉宇就沒再堅持。“如此多謝了。”
“不敢當,不敢當。”掌櫃的連連擺手,這兩邊自己誰都惹不起,既然晉宇已經表明要留在現場了,就沒必要再為此多事了。
周挺務的隨從中有幾個傷勢不重的,上前將其扶起來,也許是酒精的麻痺作用,周挺務用袖子擦擦嘴角的血,繼續大聲問候著晉宇的直系親屬,很難想象這是一個貴族所為。
相比剛來長安之時,晉宇的脾氣已是收斂了許多,當年他敢因為長孫衝一句話就大耳光抽過去,現在聽著周挺務毫無遮掩的破口大罵,再也按耐不住,衝上就要再教訓他一下。
周挺務的隨從看晉宇衝過來,下意識的擋在周挺務的身前,怎奈酒後動作不協調,被晉宇一個背摔,安靜躺在地上挺屍了。
被磕掉了兩顆牙,周挺務酒已是醒了一半,看自己的隨從又被放倒,而晉宇氣勢洶洶,一副來者不善的樣子,周挺務軟了,色厲內荏的結結巴巴問道:“你```你想做```做什麼?”
晉宇懶得跟他廢話,拽過衣領,上去就是兩記耳光,聽得周圍看熱鬧的人不禁抽抽,“你不是要打的小爺面目全非嗎?不打你個滿臉桃花兒開,你不知道小爺是誰!”
周挺務被晉宇打懵了,一向都是他欺負人的份,哪有人敢欺負他?聽晉宇說完,他還覺得挺冤枉,捱了打我也不知道你是誰啊!
既然開打了,晉宇就沒再手下留情,像這種紈絝子弟,若不是一次教訓的服服帖帖,以後還會再來生事,再說,若不打出自己的威風,別人還以為自己理虧呢!所以晉宇側開身子,往周挺務肚子上又掏了兩拳,“好好醒醒酒,一會見官!”
周挺務養尊處優,何曾吃過如此大虧?晉宇兩拳之下,更是將喝進去的那些濁物噴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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