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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家,晏芝先是拿出筆記本研究了下路線。 (2)

晏芝湊近他發冷的身子,抬手剛想拉拉被子。

向之衡忽然皺起眉頭,也不知道是夢到了什麼,下意識伸手攬住她腰,然後緊緊地,緊緊地推向自己。

男人的氣息讓她慌了心神,他抱得很緊,晏芝幾乎是湊近他胸口,能感受到他炙熱的呼吸,還有有力的心跳,他身上特別好聞,夾雜著沐浴露跟洗發水的味道,清淡而不顯得濃鬱,一切都是恰到好處。

她抬起手撐住他肩膀,想輕輕掙脫開來,可是他力氣很大,死死抱著不讓她逃離開來。

晏芝心跳飛快,緋紅上了耳根,上了臉頰,這讓她意識清醒,睡意全無。

低下頭伏在他胸口,她的睫毛可以蹭過他的衣物,每眨下眼睛就可以感受到一陣麻麻的觸感,阻礙著她合上眼睛,好像是要讓她明白,現在在眼前的,不是現實世界,不是夢中畫面,只有他,只有他的身軀。

雙手有觸電般的感覺,好像不聽她使喚似的攀上他身子,輕輕回應著他的熱烈。

☆、第 12 章

“靜姐,我今天不去玩了,你跟易玲他們先拿走吧。”晏芝站在視窗打著電話,“就···就我這邊有點事情,可能會耽擱一陣子。”

李靜在一頭聽著電話:“那行吧···如果真的抽不開身就算了。”

“哎,你身邊那個帥哥呢?”

說到向之衡,晏芝手裡動作下意識頓了頓,然後偏過頭,看了眼躺在床上一邊咳嗽一邊眯著眼睛睡覺的男人。

可能是因為感冒加重,他的兩頰變得紅通通的,像個剛在冬日裡撒過潑玩耍的孩子,還時不時抽抽鼻子,但即便這樣依舊合上眼皮睡著。

“他···他估計也是來不了了。”她無奈地嘆了嘆氣。

本來她就是把玩耍的重心放在了第二天,煙火沒看著,專案也沒玩,什麼紀念品都還沒買,就想著今天好好補償回來,結果倒好,向之衡卻生病了,一整晚在床上茍延殘喘地睡著,差點沒把她給傳染。

“向之衡,起來了,我們得退房回家了。”晏芝走到床頭,拉了拉他手,還真別說,他哪怕就是病著力氣還大得很,分分鐘掙脫開來,嘴裡不知嘟嘟囔囔著什麼,賴在床上就是不肯起來。

“你他媽給我起來。”她有些著急,使上渾身的勁把他上半身拉起來,“快點兒,再不退房來不及了。”

向之衡被這麼一折騰,恍恍惚惚地睜開眼睛,順著她手上力道幹脆趴在她肩頭不動彈。

“不行,真不行,沒力氣。”他有氣無力地憋出一句話,說話鼻音都重了幾分,嗓音十分沙啞,“讓我睡會兒吧。”

晏芝幹脆把他拽起來,可他畢竟是個男人,重得很,自己也不肯依,站起身子後幾乎把全身力氣放在她那邊,兩人差點沒一起摔地上。

她暗暗罵了句,卻咬著牙扶他下樓,來往退房的客人很多,見到兩人這番情景都投去意味深長的目光:現在的年輕人啊,沒事兒玩真大,多傷身啊。

好不容易到了停車場,晏芝直接將他一骨碌扔進後座,從他口袋裡摸出車鑰匙,最後氣喘籲籲地坐在駕駛座上緩了好一陣。

媽的,這貨沒事長那麼高做什麼,累死個人。

她喘了口氣,還不忘記喝點水,下意識往後瞄一眼:“向之衡,我一會兒帶你去醫院啊。”

誰知道這話剛說出口,身後的男人就艱難地睜開眼睛,起身死死拽住她衣袖:“別別別,我不要。”

“幹什麼,你感冒這麼重了還不去看?”

“求你了,我他媽不想打針,巨他媽疼。”聲音帶著哭腔,或許是因為重感冒眼眶都變得紅腫,看起來可憐兮兮的,“晏狗,別帶我去醫院了。”

晏芝扯扯嘴角:這種人,到底是怎麼當上醫生的?

“而且我還得回家把塞爾達的神獸給打出,不能浪費時間在這種事情上。”他說到最後連自己都是沒了氣力,趴在座位前喃喃道,心心念念都是遊戲。

最後實在是拗不過他,一二十多歲的男人生起病來跟一小孩兒似的,一個勁撒嬌:“我從來只給別人打過針,我不想自己也被人打針···”

晏芝嘆了口氣,只得往家裡的方向開去。

“但是我告訴你啊,回家了就給我好好吃藥,量體溫,還有記得喝熱水,別成天趴在電視機前打遊戲。”

得知自己終於不用去醫院,他放下心躺下,眼睛不一會兒就合上了,可能剛剛說那麼話已經是用完了畢生的氣力,這下他跟洩了氣的氣球一般,癱在後座上一動也不動。

“晏晏,我都是為了你。”他頭靠在床邊,含糊不清地嘀咕著,“你個沒良心的······”

晏芝透過車內後視鏡看了他一眼,沒吭聲。

好不容易到家,他上樓又是一副喝醉了酒的樣子,攬著她腰賴著不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