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禮拜?!嘶!”
任心只要稍微用力話,左下腹就會跟她強烈的抗議。
滿頭大汗地躺在床上,任心痛的不出一句話。
“都跟你了別動!雖然沒傷到骨頭,但是你想傷上加傷嗎!”
第一次,宋修彥對她有些魯莽的行為,發出慍怒嘶啞的低吼。
任心的雙瞳擴張著,眼眶地開始慢慢浮現霧氣,不可置信地看著面前面露愧色的男人。
宋修彥閉上眼,俯身在任心的頭頂,輕輕地問著,任心甚至可以感覺,男人薄涼的嘴唇,在止不住地顫抖。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應該在你剛醒來的時候吼你,心兒別怪我!”
突然,一顆灼熱的淚珠,滴在她的臉頰上,燙了她的肌膚。
宋修彥他,哭了。
“對不起,對不起!心兒,對不起!”
男人的聲音壓抑且沙啞,含著顫音,哽咽著重複著這三個字。
“沒事…我沒怪你。”
雖然只要一話,她整個身體都會被腹部的傷口帶的一陣抽疼,可她實在受不了心底的那抹心疼。
她想要安慰這個憔悴不堪的男人。
宋修彥泛青的鬍渣摩挲在女人的額頭,帶來些許刺痛感和粗糙感,可是卻讓任心倍感溫暖。
比起剛才可怕的夢境,現在有宋修彥陪在身邊,她安心的多。
過了好久好久,似乎宋修彥終於從她清醒的那刻回過神,控制住他過於激動和心緒,坐在她的床前,淺笑著看著她。
“還疼嗎?要不要我去叫醫生過來?”
任心望著宋修彥有些邋遢的模樣,抓住他的大掌,搖了搖頭。
“疼就要知道嗎?別等到疼得受不了,或者開始打滾,才告訴我。一不舒服就要馬上!”
任心乖巧地點了點頭。
突然,任心抓過宋修彥的大掌,將它攤平,用食指在上面劃動,似乎在寫筆畫。
因為腹痛,任心現在無法話。
宋修彥專注地看著任心的每一個舉動,最後確實猜出了任心寫的這個字。
尚。
宋修彥緊抿著唇,攥緊了拳頭。
閉上布滿紅血色,很是疲憊的桃花眼,深一口氣,宋修彥振作精神,跟任心陳述她昏迷之後的事情。
原來,她被車撞了後,司機還在對她已經昏過去的身體罵罵咧咧。
淩澈恢複神智以後,推開渾身充滿酒氣的男人,撲到自己的身邊,檢視她的傷勢。
已經醉得神志不清的男人,還想抬腳去踹淩澈和任心,結果剛走到兩個女人的身邊,就被一個巨大的力量提溜住自己的領口。
尚菲凡帶著滔天的怒氣,將男人的雙腳提離地面。
男人猙獰的面目,嚇得那醉酒駕駛的司機,一下哭了出來。
尚菲凡猛地把那男人摔在車上,同樣湊到救了他一名的任心的身邊。
男人不知道能不能碰任心,但是見她沒出血,稍稍鬆了一口氣。
“素心,素心!怎麼樣!救護車,對,快叫救護車。”
那個時候,淩澈告訴宋修彥,尚菲凡一直叫任心,素心這個名字。
後來,救護車來了,她,尚菲凡都被送到了醫院,淩澈每天陪在她的身邊,剛才才走。
“心兒你知道嗎?你已經昏迷了兩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