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兒…是不答應嗎?”
突然,坐在位上的女人,一下躍起,緊緊抱住面前的男人。
淚流滿面的臉,藏在男人寬厚的胸膛中,聽著他穩健的心跳聲,嘴角的弧度止不住地上揚著。
任心閉上眼,高聲叫喊著:“不!我答應,我答應你!宋修彥!”
男人狂喜著,緊緊抱住懷裡的女人,帶著她在原地旋轉了好幾圈。
女人發出如銀鈴般幸福的笑聲,毫不掩飾她的愛意。
當宋修彥終於停下來的時候,他深情地望著任心的臉,托起她的手,將戒指慢慢套在女人的手指上。
就在戒指緊緊套住女人的手指時,任心同樣拿起男人的大掌,將她一直珍視的戒指,也套住了男人的手指。
就在一切完成之時,二人十指緊扣,宋修彥不可抑制地吻住了任心的柔唇。
任心閉上眼,滾燙的淚滴從眼角溢位,在自己的臉頰上滑出一條濕濡的淚痕,但這次是幸福的熱淚。
揚起下巴,用滿腔的柔情,回應著宋修彥的熱吻。
手臂不由自主地環住男人的脖,宋修彥的手臂圈住她的腰,二人就在宋家的幾百雙眼睛之下,忘情地熱吻著。
無論之後別人再怎麼看他們,任心再不會怕。
突然,場邊又是掌聲雷動,任心不知道是誰帶頭的,可對於別人投來的祝福,她依舊感激和感動。
幾乎全部的賓客,都站在宋家的大廳裡,為這一對受盡磨難的新人,獻上他們最誠摯的掌聲。
只一人,站在窗外,站在任心落水的泳池旁,靜默地看著。
男人寂寞地笑著,眼見任心此刻變得如此幸福,摸了下自己的錢包,低下眼簾,轉身向瀾心莊園外走動。
涼爽的晚風吹拂過他幾乎濕透的身體,卻泛不起他的戰慄,只有淡薄的唇色,象徵出他同樣冰涼的體溫。
身後是宋家洋溢著歡聲笑語的大廳,但自己很清楚,那不屬於他,包括任心。
腦海又回到4年前任心離開尚家的那一幕。
“或許曾經的凡懂,可惜現在的尚菲凡不懂。”
女人拎起箱,緩緩走過他的肩膀,終於與他擦肩而過。
原來,生活中所有的顏色,都隨女人的離去,一併消散而盡。
尚菲凡很清楚,對於任心來,自己不再出現,便是最大的滿足,這也是他唯一可以做的。
“尚先生。”
突然,眼前出現宋家天爺的身影。
“原來是天爺,我先走了。”
尚菲凡冷淡地完之後,側過天爺的肩膀繼續向外走。
“是,請心慢走。”
天爺看著尚菲凡走遠的背影,很快收回自己打量的目光。
今晚的天氣真冷,但只怕,什麼也無法冷過那男人寂寞哀傷的心。
就在天爺往回走的時候,宋家突然有一名僕人走到他的面前。
“天爺,剛才有人在花園的垃圾桶裡發現這個。”
天爺拿過一看,發現是張撕成碎片的相片。
“因為那人去那裡倒垃圾,正好看見,生怕再被別人拿去做文章,便趕緊收起來。”
天爺漸漸拼湊回去,發現這是少夫人同尚家二老和尚菲凡的合照,二人站在尚志安和徐曼茵的身邊,同樣笑得恬淡和幸福。
猛地一回頭,便再也看不見尚菲凡的身影。
“行了,趕緊找人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