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得離女人很近,近到自己只要有什麼動靜,女人一定會回頭看她。
可她什麼也沒做,而是靜靜地聽這個女人哭泣,她的抽泣聲很低,好像這女人也不希望被人發現她在哭。
原本高漲的情緒,也因為女人的難過,而變得很是揪心。
她為什麼哭,又為什麼哭得這麼奇怪。
突然,夕陽下,晚風驟起,眼前暖黃的景緻一下調轉。
莫名的,在自己面前出現很多鐵柵欄,她的手似乎還緊緊抓在上面。
這時,她又看見那個熟悉的背影。
那背影走得決絕堅定沒有一絲留念或者回頭的意思。
“我等你噢。”
突然,自己很想出這句話,便直接脫口而出,女人的腳步一頓,卻沒有回頭,繼續向外走。
她好難過,可她彷彿還是在相信什麼,痴痴的笑著目送那女人離去。
過了好久,彷彿開始飄雪,她依舊站在那,可女人也沒有要回來的意思。
自己的心,慢慢低落在不知名的低谷,隨後消失不見,最後,眼前一黑,她再也看不見任何東西。
“啊——!”
任心忽地坐起,嚇得宋修彥趕緊抱著她赤裸的身,還將被蓋在她身上。
“心兒,心兒你怎麼了?你看看我。”
任心大口大口的呼吸,背上臉上竟然都是冷汗,坐起好久後,才閉上眼,勉力穩住心神,轉頭望著宋修彥。
“我,我沒事,好像做噩夢了。”
宋修彥抬手擦去女人臉上的汗水,疑惑的:“做噩夢怎麼還哭了呢?”
聞言任心微微一愣,手指拂上臉頰,這才發現自己的淚水,竟在不知不覺中,落了下來。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被嚇得。”
宋修彥抱著任心,重新躺回大床上。
將被蓋住二人的身體,長臂把緊緊地圈在自己的胸膛。
“這樣會不會好點?心兒要不你今天請假吧。”
任心笑著搖搖頭,將腦袋還往男人的胸前拱了拱。
“先這樣睡,這樣我好像恢複好多了。”
宋修彥啞然,簡直拿任心沒辦法。
突然,床頭旁邊,宋修彥的手機響了起來。
男人猶豫了好久,直到任心喊他接電話,宋修彥拿起,同時還嘆口氣。
拿來一看,發現是金溪的電話。
“金溪,一大早什麼事?”
“宋總,姚若顏剛才跟我們,尚菲凡可能要跟阮心妤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