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又價值什麼?你比得上我公司?阮心妤,我們可是一個高中的,你的那些破事,我也知道一二。”
“你什麼意思?”
阮心妤深鎖眉頭,視線像是錐般釘在高寒的身上。
女人放開門把,轉身面向高寒。
男人冷笑一聲,繼續開始繫上扣,整理著自己的衣服。
“我還記得,你爸曾經因為喝酒發瘋,在校門口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狠狠地揍你,就算是學校保安也勸不住。嘖嘖嘖,你那副狼狽的模樣我現在還記憶猶新。”
“高寒!”
阮心妤抬手又要打高寒一耳光,然而男人這次眼疾手快地抓住阮心妤的手腕,把她提到自己眼前,嘴角雖然掛著微笑,但表情很是陰鷙地看著她。
“還想打我?阮心妤,你太把自己當回事了!”突然,高寒發出陣陣怪笑。
“不過啊,最可笑的不是你被你父親家暴,而是當尚菲凡站在你面前,你竟然會以為他是那個解救你的人!那樣痴迷地看著他。然而你卻看不見,他的眼裡只有任心!”
“住嘴!”
阮心妤捂住自己的耳朵,不想聽高寒撕碎她一直以來最不想聽見的真相,飽含痛苦的淚水再次肆虐。
“我不住嘴又能怎樣?阮心妤,接受現實吧,即便你能一時騙過尚菲凡又怎麼樣,你跟他溫存過又怎樣,你怎麼知道他那時心裡想的不是任心?或許他趴在你身上的時候,心心念唸的都是那個他這一輩都得不到的女人!”
臉色已經慘白如紙的阮心妤,死死地抿唇,心髒都被男人的這句話傷得體無完膚。
顫抖地身,女人淡淡地開口:“即便他再討厭我,對我來,他還是當年那個站在陽光底下,將手帕遞給我的男人。高寒,這是你永遠也辦不到的事情!這也是我和任心,都會愛上他的原因!”
阮心妤將手撤出高寒的大掌,轉身一把拉開會議室的門,逃似般地離開會議室。
會議室裡,重新陷入一片死寂,只有高寒深吸一口氣。
這些人,全是瘋!
高寒一腳踹開眼前的椅,一股鬱悶之氣無處發洩。
呵,尚菲凡又如何,終歸還是個輸了心愛之人的oser!
而他永遠不會,因為他這一輩都不會去愛人!
晚風襲人,s市晚上的氣溫驟降,讓人猝不及防。
路上的行人也比往常少了許多,大多數人選擇躲在屋裡不出來。
馬路上的車也少了許多,除了少數私家車外,只有公共交通在執行。
此時,一輛紅色的計程車停在一處老舊的住宅區外。
車門被人開啟,一個黑色的高跟鞋率先映入人的視線,陷在黑夜裡,幾乎看不到。
接著,寬腿西褲隨著人離開車,更多得出現在車外。
從車上下來的是個身形窈窕的女人,女人將馬尾高高地紮在頭頂,身上是藏青色的風衣,裡面是深黑的高領毛衣。
相比這裡,女人顯得體面多了。
然而女人似乎對這裡很是熟門熟路,充斥著路和弄堂的路線,女人走得很是輕松。
夜晚,社群裡的人也不是很多,平常這個時候,都會有人吃完晚飯後,在各自的樓下閑聊幾句,現在幾乎看不到什麼人。
當女人靚麗的曲線側過行人時,路人都會側目看上幾眼。
女人並未對這些視線過多注意,徑直走向其中一棟最是老舊破敗的樓房。
樓房裡充斥著鐵鏽和潮氣,即便此刻的溫度很低。
牆壁上貼滿廣告,還有幾處有紅色的噴漆,上面或寫著威脅的話,或是會有個“拆”字。
彌漫在樓房裡的氣息,讓人很是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