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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嶼回去後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醫院裡的味道他實在不喜歡,而且之前在車上,程央靠著他,傷口的血從他脖子流下去,又熱又癢,他在醫院的洗手間裡擦了好幾遍,還是能聞到淡淡的血腥味。
他把衣服都換了,程央身上應該也沾了不少,遲嶼決定給他裡外各帶兩套,沒像他說的拿穿過的,遲海東買的這些,他自己穿過的都不多,沒多餘的給他,索性找了兩套全新的,反正剪了標簽也看不出來。
不知道為什麼,他對程央穿自己衣服這件事居然有些莫名的期待。
就好像把好的東西堆砌給他,會讓他有不一樣的成就感。
他在衛生間裡又轉了轉,其他諸如牙刷牙膏毛巾之類的也都拿了,臉盆就不用了,裡面有淋浴,還有什麼,遲嶼想了想,去抽屜下面拿了盒三條裝的內褲。
做完這些,他感覺有些餓,看時間已經八點多了,才想起出門前,沒問問那小子吃不吃東西,吐成那樣,估計胃裡早空了。
冰箱裡有面包和牛奶,遲嶼去煎了兩個蛋,夾了點生菜做成三明治,用盒子裝著打包好,之前問過醫生,這幾樣應該都能吃。
等扛著大包小包回到病房,站在門口,迎接他的,是張空無一人的床鋪,遲嶼第一反應以為自己走錯了。
反複確認房門上的號碼就是這個後,那一瞬間他不知道自己想了什麼,或者幹脆連想法都沒有,等反應過來,才感覺到深深的憤怒和被人耍了一圈的恥辱。
操,合著他昨天一晚上跑上跑下,在某人眼裡全是白費功夫,說不定還會嫌他多此一舉。
他想去問候程央一聲,可那貨連個手機都沒有,罵人還得上門罵,遲嶼不確定自己現在這點怒意,撐到他們家門口,對著一屋子狼藉還有沒有那麼豐盛。
他從來沒覺得自己那點同情心有這麼多餘。
他就這麼站在門口發了兩分鐘呆,期間有護士經過,他也沒想起來問一聲這人是不是辦出院了,因為他潛意識裡覺得,在不識好歹方面,程央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慣犯。
“程央家屬是吧。”護士第二次經過看到他,上來說:“病人轉去普通病房了,在二樓,沒跟你說嗎?”
遲嶼:“……”
遲嶼:“他自己轉的?”
護士有些古怪的看了他一眼,“嗯。”
遲嶼有些無語,不過想想也確實是他能幹的出來的。
他道過謝,從電梯下到二樓,一眼就看到走廊上,穿著病號服的人在向樓下張望。
“找我?”遲嶼走過去,在他旁邊說。
程央看向他,“你怎麼找到的?”
他沒電話,更不知道遲嶼的手機號碼,他把他送過來,於情於理他都應該跟他說一聲。
“護士說的。”遲嶼說:“她要不說,我就走了。”
“……抱歉。”
“我真是服了你了,非得這麼給自己找罪受。”遲嶼點點下巴,示意他帶他進去,裡面三張床呢,他哪知道是哪張。
裡面確實三張床,不過另外兩張上都有人,哪張是他的一眼就能看出來,遲嶼其實很想跟他說,我不喜歡這味道,你還是給我上去吧,錢我來出,想想又覺得說了,好不容易拉近的這點距離再一下給撇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