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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假的第二天,程央沒再睡,帶程櫻和程樂出去了一趟,給他們倆各買了一身新衣服,順路去超市買了點吃的,後面一段時間一直到大年三十,他可能都抽不出空來。
跟去年一樣,他去附近的批發市場進了一批春聯,擺在菜市場門口賣,每年的這個時候,春聯都是賣的最好的,有時候一天就能有一兩百的進賬。
寒假一共才二十幾天,不像暑假,短期工不好找,尤其像他這種只能做白天的,賣東西反而是最適合的。
有時候他會帶上程櫻和程樂,讓他們倆就在邊上玩,大部分時間就他一個人,早上起得太早,天又冷,程櫻身體弱,這一年小毛小病不斷,一般能放家裡,他還是會盡量把他們放家裡。
下午生意少了很多,這時候程央通常會坐在那看會書,黃明要知道他出門隨身帶語文和英語課本,估計要感動落淚。
他知道自己短板在哪,也知道現階段沒辦法花更多的時間在上面,他也擔心落下的太多太久,等到了高三,想趕趕不上。
那怎麼辦呢,只能趁現在有時間,多看看多背背,腦子裡留個印象也好。
只是……真的很枯燥啊,尤其語文,那麼多的文言文,不僅要翻譯還要背下來,通常看不到兩頁他就想睡了,能堅持一下午全靠意志力撐著。
當然還有危機感。
那天回學校拿成績單,不出意外那兩門他又考的巨爛,英語六十剛出頭,語文才五十,黃明這次改套路了,沒把他拉出去批鬥,而是笑眯眯的跟他說等開學了再找他算賬,讓他安安穩穩的先把年過了。
程央預感一場暴風雨又在前面等著他。
程樂那天拿回來的成績單上語文七十,而他才一年級。
只能說這是由他們家傳男不傳女的特殊基因決定的。
按原計劃,遲嶼是打算放假後第二天就回老家,然後一個人在那邊把年過了,等開學了他再回來,但以前學校的同學,有幾個說要過來找他玩,他只能抽空陪了他們幾天。
等時間差不多,年關也近了,計劃便被推遲到了年後。
不出去的時候,他就待在家裡看看電影練練字,偶爾找付進,付進這次沒考好,被他媽安排了補習,假期縮水到基本可以忽略不計,好不容易有幾天,還被各種人拉出去聚了。
區草的忙碌遲嶼表示十分能理解。
付進想把他一塊叫上,被遲嶼拒絕了,難得的空閑他更想自己待著。
遲嶼有很長一段時間沒見到遲海東,當初的老房子還在,遲海東說有時候晚了怕打擾他,會住那裡去,所以大多數時候,整個家裡都只有他一個人。
他猜這是遲海東特意給他讓渡出來的空間,畢竟他也知道他不想見他。
遲嶼有幾次打電話到程央家裡,程他出去了,問去做什麼了,說是去賣春聯了。
遲嶼發現他是真的一刻都停不下來。
他去程樂說的那個菜市場找過,不知道是門不對還是時間不對,一直沒看到他人。
程央手裡連臺老人機都沒有,聯系永遠靠單線,還得配合著他飄忽不定的時間,這時候遲嶼終於體會到了當初付進送零食的鬱悶,一臺手機不過就幾千塊,對他來說不算什麼,但要送程序央手裡,估計真要比登天還難。
年三十那天,程央中午就收攤了,因為到下午基本就不會有人來了,他把東西收起來裝進袋子裡,晚上還有一頓年夜飯要他回去做。
遲嶼今天打過去,電話是程櫻接的,聽出了他的聲音,沒等他說話,她就叫了聲:“遲嶼哥哥。”
“你哥在家嗎?”遲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