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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央腳步停了,在遲嶼說完這句話之後。
黑暗裡他沉默了一會, 然後略微向後, 往他這邊側了下身,酒店樓下忽明忽暗的光印在他半邊身體上, 平靜與冷淡交織的面孔看不出有任何的喜怒。
遲嶼不知道他這個角度看向哪裡, 有沒有在看著自己,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 在他清楚的視線裡,他看到程央點了點頭, 除此之外, 再沒有別的動作。
不過就算他不點這個頭, 遲嶼也當他是預設了的, 程央一直以來在這些事情上的態度似乎就是預設,從當初從他這裡借走三萬塊錢開始,就對他一步一步愈發越界的試探與侵略沒有過任何的反抗。
似乎從一開始他就看透了他險惡的目的與動機, 明白此刻他當面提出來的過分要求不過就是早晚的事, 或許, 遲嶼看著他的側臉,程央此刻一半的平靜,是因為他這一句話讓始終懸在他頭頂的利劍終於落了地。
今天過來遲嶼沒騎車, 坐公交來的,從這裡去他那兒的公交要倒兩班, 這時候還不一定有,不過就算不倒, 他也沒這個心情和耐心再一趟一趟的陪他等,“打車吧。”他說。
程央沒說什麼,跟著他走到路邊,臉色比以往遲嶼看過的都要蒼白,不過也可能是累的,程央微微弓起的肩膀確實顯得很沒有精神。
遲嶼其實不想看他,矯情一點說,他對程央百般遷就後卻依然沒辦法左右他任何想法這一點其實有點傷他自尊,表面上收入囊中,背地裡卻永遠不會對他言聽計從,哪怕是再正當不過的要求,他有時候覺得不是他不想放過程央,是程央不想放過他。
既然這樣,與其等著哪天別人搶在他前面得到他,不如他現在就把他上了,還省得老在心裡提心吊膽的記掛著,也不枉費送到他跟前來的這麼好的一個機會。
等車過來後兩人上去,除了跟司機報過一個地址外,全程車裡誰都沒有說話,程央靠坐在門邊,閉著眼睛,不知道睡著了沒有,遲嶼看他這樣也沒什麼想說的,幹脆抱著手臂看窗外。
進門後遲嶼把書包扔沙發上,外套脫了,轉頭看著程央問:“餓嗎?”
程央看了他一眼,點頭。
遲嶼猜他這會肯定是有點餓了的,他上個晚自習回來都經常餓的前胸貼後背,別說他還那麼大的工作量,他開啟冰箱看了看,“沒現成的了,等會我給你下碗麵吧,你先去洗澡。”
程央在客廳裡站了會,往四周看了看,遲嶼給他指了個方向,“衛生間在那,我房間裡也有,那邊裡面。”
程央沒去他房間裡那個,他背對著遲嶼一撩下擺把t恤脫了,然後就這麼光著上身走了進去。遲嶼眯著眼睛看了會,轉身從冰箱裡拿了一點牛肉和兩個雞蛋,進廚房煮麵去了。
水在鍋裡還沒燒開,遲嶼去自己櫃子裡給他找了套睡衣,不過他覺得穿不穿都無所謂,反正待會上了床還是要被他扒下來。
程央瘦歸瘦,卻瘦的並不幹癟,兩次看到他裸露著的上身,背上的線條都既修長又勻稱,牽動任何一處被拉起時,都能感覺到一股隱藏著的力量感。
這讓站在衛生間門口的遲嶼,聽著裡面不時響起的水聲,想像著等會那人漂亮的身體就躺在自己身下,隨著他節奏晃動會是怎樣一副性感的畫面。
他敲了敲門,跟程央說他把衣服和毛巾都放門口了,等會出來他自己拿,然後他回到廚房,繼續守著鍋裡,沸騰起的湯汁咕嚕咕嚕的上下冒著泡,聽在他此時因為心跳過快而有些脹起的耳朵裡,一瞬間遲嶼發現自己怎麼都靜不下心來去好好煮這一碗麵。
他動了動有些發麻的手指,再次往浴室方向看了過去,想到一會將要有的期待已久的體驗,身體止不住的有些興奮,就好像神經末梢都被點燃了一樣,盡管他這時候氣還沒完全消。
面好了後他給程央那碗多盛了點,端到客廳裡,剛好這時程央洗完出來了。
“過來吃吧。”遲嶼給他拿了雙筷子。
程央接過去,卻沒有立刻坐下,而是看著他,“你要多久?”
反應過來他什麼意思後,遲嶼笑了笑,“我不是處男,所以,應該會比你想的要久。”
程央沒說話,頭發上的水滴下來,脖子後面蔓延了一大片,滲進領口,衣服背面都是濕的,遲嶼看了一會,過去找了塊毛巾來扔他頭上,“你趕時間?”
程央坐下來,“結束後我想回去。”
遲嶼愣了愣,“可以,我送你。”
一碗麵沒多少,遲嶼吃完了程央那也沒少幾根,看著不太有胃口的樣子,不過鑒於剛才脫衣服能脫的那麼爽快,頗有點速戰速決想早點回去的人來說,不可能用區區幾根面拖延時間,遲嶼沒再管他,找了衣服進去洗澡了。
等洗完出來,程央還拿著筷子坐在那裡,面前的碗裡已經吃的差不多了,他貼著桌沿,背微微往前傾斜著弓起,光著的腳一隻放在地上,另一隻屈起踩著椅子,整個人呈現出一種既鬆懈又緊繃的矛盾狀態。
遲嶼到這時候看到他這樣終於忍不住有了點心軟,程央時刻疲憊著的生活狀態在他這裡始終是他的軟肋,但這並不妨礙他接下來要對他做的事,因為以他倆目前的關系發展,這一天無可避免,而且他確實不準備在今晚放過他。
他不知道程央怎麼想,反正他想上他的慾望在某一天裡萌生後,就再也沒有消下去過,只剩下愈演愈烈。
一旦今天這一想法在他心裡面徹底解禁並且有了唾手可得的暗示後,他心裡關著慾念的閘門便再也不受控制。把人推上床的時候,連一向順從的程央都下意識的有了反抗的跡象,遲嶼就知道自己此刻表現出來的渴望有多麼的迫切和粗魯。
而程央這一近乎於順從本能的抵抗愈發加劇了他的動作,他怕他在這個時候突然對他說不,怕他反悔,怕自己在得不到允許的情況下會做出失去理智的事。
他用力堵上他的唇,手指插進他頭發裡握住,迫使程央後頸略微揚起來迎合自己。遲嶼不是第一次接吻,也不是第一次跟程央接吻,但無論有過多少次,只要觸碰到那兩片溫熱的柔軟時,他都有種自己即將徹底陷落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