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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醫院的路上,程央一直抱著他, 起初遲嶼還有點意識, 想拿他沾了血的手碰一碰他的臉,安慰他別擔心, 沒傷到要害, 無非就是疼了點, 但因為從這裡開出去時車有些顛簸, 幾次都沒能如願。
程央垂下視線看了他一眼,遲嶼朝他笑了笑, 程央抓起他的手, 掌心貼在了自己臉上。
這一舉動讓遲嶼血不禁一熱, 下意識就往他身上貼去, 程央感覺到後抱的更緊了點,遲嶼貪婪的呼吸著他身上的味道,可惜沒能堅持太久, 很快他就因為失血加上疼痛, 漸漸扛不住暈了過去。
遲嶼醒的時候不出意外的發現自己又已經在病床上躺著了, 心裡一瞬間有種說不出來的無力感與厭煩情緒,這一年他因為大大小小的傷跑了不少次醫院,實在對這地方産生不了任何好感。
不過想到過年前那次, 睜開眼睛看到程央就坐在他床頭等著他醒來的意外,又覺得適當的脆弱也不全是難以忍受的壞事, 至少確實是從那之後,程央給他鬆了條口子, 盡管縫隙不大,卻也足夠他這樣一個人在他身邊安然的待著。
而他要的不過如此。
就是不知道這一次……
算了,用這些去要挾程央或者讓他覺得心疼也好,愧疚也好始終都不是他的初衷。
何況……這點苦肉計不說別的了,這次能功過相抵讓程央不生他氣,就已經算是運氣了。
他慢慢睜開了眼睛,然而令他失望的是,床邊坐著的人不是程央,而是趙雙晴。
“醒了。”趙雙晴站起身,“感覺怎麼樣,疼嗎?”
遲嶼朝她露出個虛弱的笑來,幹啞著嗓子,“還行,死不了。”
看他這副樣子,趙雙晴既有些心疼,又實在氣不打一處來,瞪了他一眼,“嘚瑟吧你就,看你還有幾條命折騰,我去喊醫生過來。”
“他呢?”遲嶼沒受傷的那隻手撐了下床,牽動了另一邊的傷口,又痛又麻,滋味實在不好受。
“好好躺著,誰讓你亂動了,還嫌不夠疼是吧。”趙雙晴看他臉都白了,趕緊制止他坐起來。
遲嶼目光不甘心似的,在房間裡轉了一圈,連門外都沒放過,最後重新看向了她。
“找那個叫程央的是吧。”趙雙晴很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回去休息了,在這邊待兩天了,你不心疼我還看不下去了呢。”
遲嶼猜她可能是看出了點什麼,不過他無所謂,趙雙晴思想比遲海東開放,應該也沒當回事。
聽說程央只是累了,他鬆了口氣,身體慢慢又躺了下來。
趙雙晴出去前問他有沒有什麼想吃想喝的,她一會讓人送過來。
遲嶼搖了搖頭,問護士要了兩片止疼藥。
下午的時候付進和蔣明陽過來了一趟,陪著他坐了會,從他們口中得知,那天程央應該放下電話,就沒有任何猶豫的報警了,警察後他一步過來控制住了程林生,現在人已經在看守所裡了。
遲嶼從跟程樂有接觸開始,就知道了程林生的存在,也知道他一直在騷擾他們,於是他主動找到他,提出願意每個月給他錢,而前提是讓他放過程央。
程林生一開始雖然有所懷疑,但在金錢面前這點疑問顯然微不足道,一筆交易就這麼達成了。
開始的幾個月相安無事,遲嶼隔一段時間就把固定的幾萬塊打到程林生的卡裡,多數時候則是直接給現金,可隨著程林生嗜賭成性,有了後臺後膽子更是越來越大,缺口自然也越滾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