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禹城來莫莊,只帶了李秘書一人,選的房間正好在鬱齡他們樓下。
李秘書至今仍是雲裡霧裡的,不明白江禹城這是要鬧哪樣,說是陪女兒女婿來渡假,可又特地跑了一趟s市的分公司,然後才拐道過來,好像壓根兒沒有和女兒女婿商量,就自己厚著臉皮來了一樣,讓人摸不著頭腦。
將行李放好後,李秘書跟著老闆到樓上,他小心地看了一眼老闆平靜的神色,以他對老闆的理解,總覺得這一趟頗有深意,應該不是來渡假的,而是另有所圖才對。
門鈴響後不久開了,開門的是鬱齡,一隻哈士奇從她身後探出腦袋看他們。
看到她,江禹城臉上露出笑影,說道:“你們幾時來到的?累麼?”
鬱齡側身讓他進來,一邊答道,“是有點累,不過難得來一次,累點也沒什麼。”
聽到這話,江禹城可心疼了,他知道女兒從小就是個安靜乖巧到惹人憐愛的孩子,沒有一般孩子的精力旺盛,向來比較貪睡,要是一天沒睡夠九個小時,精神會很不好。所以長這麼大,她一向乖巧又宅,壓根兒沒有什麼精力去玩,安安份份的,連朋友都少,和那些愛玩的女孩子不同。
以前就擔心她是不是身體有什麼問題,可是專門去檢查,卻檢查不出什麼,身體指標一切正常,顯然非常健康。檢查不出問題來,江禹城雖然心裡仍是擔心,可也沒有什麼辦法,只好平時讓生活助理和保姆多注意一些。
房間裡,奚辭正在做果盤,水果是莫莊農家樂裡的生態果園產出的,有西瓜、香瓜、火龍果、芒果等,味道還算不錯,奚辭將幾樣水果擺成了一副山水畫的模樣,光看著就十分漂亮,讓人不忍心破壞。
他端著果盤出來,見到江禹城他們,微笑道:“爸,你來了。”
江禹城淡淡地嗯了一聲,好像不太想理他,轉頭和鬱齡說話。
李秘書規規矩矩地坐在一旁啃水果,數著果盤上的幾朵花,覺得奚辭雕的幾朵花真是漂亮,有點懷疑他可能是個廚師,這刀工真是好。
可惜鬱齡也不太想理她爸,坐了會兒,就有點犯困了,外面的太陽正大,她這是有點夏眠,打著哈欠說:“我有點困了,先去睡個覺,等傍晚起來咱們再一起去吃飯。”這話是對江禹城說的。
江禹城摸摸她的頭髮,笑得很慈祥,“去吧,好好休息。”
鬱齡和奚辭、李秘書打了一聲招呼,便進房去休息了,二哈見狀,也跟著躥進門去。
江禹城坐了會兒,覺得和這女婿沒什麼可說的,說多了更堵心,便帶李秘書回房。
鬱齡睡了一覺起來已經傍晚了,夕陽喧天,天邊晚霞燦爛,整個世界沐浴在一片金色餘輝中,農家樂所在的山林多了幾分臨近傍晚的寂靜。
鬱齡睜開眼睛,就見奚辭坐在床邊拿手機玩植物大戰殭屍的遊戲,哈士奇趴在他腿邊,玩著一隻塑膠球,有一下沒一下地用爪子撥弄著。
她一時間還不想起,就直接將腦袋拱到他腿上,靜靜地眯著。
奚辭摸摸她的腦袋,繼續玩遊戲,直到她賴了十幾分鍾,方說道:“肚子餓了麼?晚餐想吃什麼?”
鬱齡嘀咕道:“沒什麼胃口,去看看這邊的餐廳有什麼,隨便吃點吧。”說著,沉默了下,又道:“很快就到晚上了。”
奚辭明白她的意思,進入晚上,陰氣重,什麼牛鬼蛇神都會跑出來,如果這莫莊農家樂真有問題,只怕到時候就精彩了。更何況這裡突然跑來三個天師,讓人不得不懷疑。
“那三人是異聞組的人,年紀大的那個叫左逸,是左家的人,聽說左家眼通陰陽,本事很了不起。剩下的兩人,男的是尹昱棠,女的是婁情,尹家和婁家的人。”奚辭低聲說道,趁著她午睡的時間,他已經從其他渠道弄清楚這三人的來歷。
玄門有九門,九門又有九大姓及若干旁姓,其中米、雲、左、婁、井是玄門九大姓中最顯赫的五個家族,每個家族有自己的拿手本領及法器,如米家的星羅盤、雲家的引魂燈、左家眼通陰陽、婁家素手點乾坤、井家破妄言。
鬱齡聽完後,想了會兒,問道:“這婁情和婁悅是姐妹麼?”
“是堂姐妹。”
鬱齡聽後唔了一聲,怨不得那婁情和婁悅有幾分相像,都是一種甜美可人型別的女孩子,皮相很討人喜歡的那種。而且婁家和其他天師家族不一樣,據說是女人當家,在婁家,只有女孩子是金貴的,素質也好,繼承天師之責,男人只負責傳宗接待,本事不如女孩的大。
婁家素手點乾坤,雖然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手段,可也能從這“素手”二字中知道,比喻的是女孩子,應該是一種只有女孩子才能修習的術法。
“他們來這裡有什麼目的?”鬱齡問道。
“不知道,好像是異聞組的任務吧。”奚辭漫不經心地道,“這個還沒問清楚。”
鬱齡哦了一聲,沒有堅持再問。
兩人說了會兒話,見時間差不多了,鬱齡終於爬起來,準備去農家樂裡的特色餐廳吃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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