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齡則看著奚辭在家裡佈置著她看不懂的東西,聽他說道:“今天是中元節,鬼門大開,對你而言比較危險,我不在家,你沒什麼事就不要輕易出門。現在家裡還有岳母在,可能會吸引一些走錯門的孤魂野鬼,到時候你一律不用理會……”
鬱齡:“……”
求表說了,聽起來很可怕的樣子,她一定會早早地睡了,才不出門去浪qaq
直到時間差不多了,鬱齡和二哈站在小區門口目送他坐車離開,這一人一狗眼巴巴的樣子,看起來就像被遺棄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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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辭看得好笑,恨不得將她一起抱上車算了。
不過仍是獨自一人離開了。
“鬱齡。”
鬱齡正要帶二哈回家,就聽到有人叫自己,轉頭看去,便見不遠處倚在一輛閃亮亮的豪車旁的高富帥,朝她含蓄地笑著,一雙英俊多情的眼睛凝視著她。
鬱齡看到他,一臉詫異,“有事麼?”
邵琛走過來,打量她一眼,又看了看先前奚辭離開的方向,不答反問,“剛才那位是奚先生?他要去哪裡?”
“出差。”鬱齡繼續萬金油答案,摸摸圍著她轉的二哈的腦袋。
邵琛不置可否,從調查的資料中,知道那叫奚辭的男人原本只是個小縣城裡的快遞員,他的家資在小縣城看來可能不錯,但在繁華的大都市,根本不算什麼。他實在不明白,鬱齡到底看中那男人哪點,一個吃軟飯的男人麼?
見她轉身要走,邵琛忙叫住她,說道:“我剛才去江氏,聽說城叔今天沒去公司,他現在在家裡?”
聽是過來找她爸的,鬱齡倒沒急著走,說道:“在是在,不過我爸昨晚忙了一晚,剛才才睡下,如果沒有急事的話,我不希望有人打擾到他休息。”
邵琛被她的話堵得有些梗塞,只好道:“好吧,其實我今天確實沒什麼事情,不過是我媽讓我過來找城叔聊聊,能不能讓城叔高抬貴手放過天河的經理,最好能將天河的幾個專案再重新合作就更好了。”
他一字不漏地重複母親的話,這話自然是趙家那邊希望的,透過趙馨梨找到他母親,再讓母親找上他。
邵琛知道江禹城和趙家的恩怨,他壓根兒不想趟這混水,迫於母親的要求才過來一趟。當然,他私心裡也想過來看看鬱齡,所以便答應走這一趟。
鬱齡淡淡地看著他。
早晨九點多的太陽已經非常刺眼,站在樹蔭下,人就像暈染著光一樣,纖毫畢現。
鬱齡伸手捋了捋額角的發,說道:“你知道我爸這次為什麼要對天河的趙經理出手嗎?”
“聽說那位趙經理惹到了城叔,城叔讓他滾過去跪下道歉。”邵琛回答。
“是滾過來向我跪下道歉,這是我爸的要求。”鬱齡語氣平靜,彷彿讓一個輩份和她爸一樣的大男人給她跪下道歉是一件非常平常的事情。
然則聽在旁人耳裡,卻顯得她任性又不依不饒。
她看他一眼,發現他眼裡有些波動,懶得理會他,帶著二哈走了。
邵琛目光深沉地目送她消失,心情有些抑鬱。
站了會兒,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當聽完電話裡的人的話後,邵琛下顎抽緊,差點忍不住暴口粗。
鬱齡一定又以為他為了趙家的人特地過來幫趙家求情的,天知道他只是想過來看看她罷了。那趙明川算是什麼東西?竟然敢對鬱齡出手,怨不得江禹城這次下手如此狠辣,讓趙明川滾過來向一個晚輩下跪道歉,將他和趙家的面子死勁兒地往地上踩。
邵琛直接開車回家。
邵母此時正坐在庭院的花房裡一邊翻看最新的時尚雜誌,一邊享受早晨的時光,手邊放著一杯紅茶。
聽到車子的聲音,邵母轉頭看去,就見兒子的車子從外開進來,然後停在一旁。
邵母起身,站在花房前叫了兒子一聲:“阿琛。”
邵琛走過來,看著站在花房前優雅雍容的母親,歲月在她臉上留下極淺的痕跡,宛若一個享盡富貴的高雅貴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