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辭端著一份早餐走過來,揉揉鬱齡的頭髮,問道:“你們在說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林毿訕笑著,趕緊跑了,就生怕奚老大誤會。
奚辭倒是沒有誤會,拉著鬱齡到一邊簡易摺疊桌前吃早餐,對她道:“這次進古墓,不知道要用多少天,我們計劃帶三天份的乾糧進去。”然後含笑看她,“多吃點,進古墓後,就只能吃乾糧了。
鬱齡哦了一聲,結果吃得比平時多了一倍,有點難受地皺起眉。
奚辭笑著給她揉揉肚子,覺得她真是萌得讓他心肝都發顫。
早餐過後,眾人便拔營出發。
鬱齡上車之前,往天師那邊看過去,見到了很多以前打過交道的面孔,並不算太熟悉,還有島國來的那三位巫女和僧侶,但是就是不見聶譙笪。
昏暗的天色中,車隊迎著破曉而出的朝陽,往古墓所在地行去。
車速並不快,迎著戈壁特有的風前行,越往前方,空氣中的壓抑更甚,明明朝陽已經升起,斜掛在天邊,可卻像被一層陰雲攔著,只有微弱的霞光浸透出來,顯得虛弱而暗淡,整個天地仍是昏暗而陰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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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奇異的天相,並未引起在場的人或妖的注意。
古墓的穢氣瀰漫,早在一個月前就影響到了此地的天地之氣,削弱了陽氣,若是不加理會,再過幾個月,這裡將會變成一個陰煞之地。
終於,一望無際的戈壁上出現了大大小小不一的礫石,遠處有高聳的巨大礫岩群,通身暗紅,猶如浸了血一般的詭異,散發一種不祥的氣息。
所有看到這些礫岩的天師都忍不住倒抽了口氣,手中的法器發出嗡鳴之聲。
鬱齡感覺到系在手腕上的渡厄鈴顫動起來,像是預警,又似興奮,彷彿迫不及待地要前往那一片詭異的汙穢之地。
車子在這些高達十幾米的礫岩前停下。
礫岩中有天師走出來,顯然這就是古墓的入口所在了。
鬱齡跟著奚辭下車,站在妖類中,抬頭仰望著這些佇立在戈壁上的礫石,發現這些礫石大多數被誅邪紅繩纏繞著,繞著礫岩形成一個個法陣。
守墓的天師們過來和幾位負責人說了古墓的情況,接著便見天師中的幾位家族的老太爺進入礫岩群,檢視周圍的法陣。
比起天師們的忙碌,其他的妖就站在那裡隨意看著。
他們是妖,對這種可幫不上什麼忙,就不去添亂了。
樂正爵穿著遊牧民族的服飾走到奚辭面前,英氣逼人。
他先是看了一眼天師那邊,俊美到妖邪的臉上露出嘲弄的神色,說道:“等會兒進古墓後,你們小心!至於外面的事情,你們不用擔心,我的地盤,容不得人類在這裡撤野。”
奚辭點頭,將一個看不出什麼材質的木匣子遞給他。
樂正爵接過,掂了掂木匣子,臉上嘲弄的笑容變成了西北漢子特有的爽朗真誠,舉起拳頭和奚辭豪邁地碰了下,笑道:“兄弟,謝了。”
這時,羅汩也走過來,有些嫉妒地看了一眼樂正爵手中的東西,說道:“奚展王,你不能厚此薄彼,也給我一個吧。”
奚辭將手搭在他老婆的肩膀上,臉上掛著漫不經心的神色,反問道:“給你也可以,你用什麼來交換?”
“他怎麼不需要交換?”羅汩指著樂正爵,有些不平衡。
樂正爵拋著手中的小木盒子,嗤笑了一聲,“誰說我沒交換,我給奚展王擴充套件了一條西北的商路。”
說著,他拿出一張玄色的木牌,木牌上繪製著奇特地妖紋,將它拋給林達,然後朝羅汩挑了下眉。
羅汩眯了眯眼睛,明知道樂正爵和奚展王聯合起來坑他,可關係到身家性命,被坑也只能捏鼻子認了,讓羅戀拿來一張綠色的木牌,同樣拋給林達,然後拿著得到的木盒一臉陰沉地走了。
接著姬長雪也走過來。
這位來自雪山的女妖不喜歡廢話,丟擲了一張白色木牌給林達,取走了一個木盒,轉身就走了。
接著還有幾個大妖過來,一一用繪製著妖紋的木牌換走了一個木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