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秦將軍說不留活口。”
“糊塗啊……”
葉宰一拍腦門,暗罵秦佐民真是被怒火燒壞了頭,連知己知彼都不知道了!旋即心裡又是一沉,秦佐民該不會為了報復,把西一村給屠了吧?
依秦佐民那直來直去的性格,葉宰越想越有可能,連忙下令道:“走,我們去看看。”
“是!”
馬二柱和鄭永錄同時領命,不到五分鐘便整理好隊伍,以鄭永錄開路,急行西一村。
十分鐘後,眾人走出山地來到平原。入眼所見全是狼籍的田地,亂糟糟的腳印,莊稼倒伏,屍體隨處可見。
穿過田地,眾人眼前又出現了一座煙熏火燎的木橋,橋上破洞處處,血跡片片。
橋另一頭的村莊更為慘烈,面對橋方向的吊角樓全部倒塌。
視線再往裡,火頭數道,空氣中傳來嗆人的濃煙……
此副場景彷彿在告訴大家,這兒不久前剛發生了一場大戰。
“快看河裡!”
幾個排頭兵忽然嚷嚷起來。
眾人轉眼望去,就見河中漂浮著十幾具屍體,均被河邊的樹枝掛著,頑強地沒有被水沖走。
所幸屍體都穿著藍衣,沒有紅色的胖襖,讓眾人緊張的情緒微微緩解。
但是,這並不能說明混合營就沒有傷亡了,蓋因胖襖中嵌鐵片,加之棉花的材質,遇水即沉。
“所有人散開,鄭永錄帶人上橋警戒,哨兵吹哨!”
馬二柱出於謹慎,下達了比較保守的命令。
鄭永錄聽命上前,前腳剛上橋,後面的哨聲便響了起來。
“嘟……嘟嘟。”
這是主動聯絡友軍的暗號。
連吹三遍,哨兵停止,開始凝神細聽橋另一頭的聲音。
一陣死一般的沉寂,除了潺潺的流水聲滑過耳邊。
“再吹!”馬二柱衝哨兵吼道。
又是三遍聯絡哨聲。
這次終於迎來回應,歡快的節奏從村中心傳了出來。
只不過,銅哨的哨聲好像有點中氣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