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再來兩場這樣的戰鬥,左營便會完成華麗麗轉身,不再是生瓜蛋子了,而是一支成熟的部隊。
出城虜兵這邊也不都是傻的,見衝不過跑不掉,乾脆轉身往回跑,餃子似的投入護城河裡。
可他們出城時穿得是厚厚的盔甲或者棉襖啊……
盔甲不必說了,遇水即沉。棉襖這玩意兒,吸水後的效果並不亞於鐵鉈鉈!
但即便如此,也比被馬上打死強,總歸有點生的希望吧?
當靈丘城頭下達收兵命令後十分鐘,戰場上能站著的虜兵越來越少。
突然,某段戰壕中響起了一個狂喜的聲音:“吼吼,爺打中一個當官的,爺打中那個當官的了!”
“你看清楚了?”
“特別清楚,那孫子頭上的櫻槍最長!”
“米二子行啊,給咱左營長臉了!”
“嘿嘿,僥倖,僥倖……”
未時初刻,太陽正烈的時候,西門外的戰場歸於平靜,間或響起幾聲馬的哀鳴和未死虜兵的呻吟。
此戰,虜兵全軍覆沒!
一千餘虜兵,打死炸死燒死七百餘人,三百餘人淹死在護城河中。嗯,也不絕對,有幾十個水性熟悉的沒死,被槌上了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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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對阿巴泰來說都算不上一個小小的安慰。
因為佐領裡剋死了,死在一個不起眼的左營小兵手裡;
三十餘白甲兵死了,他們披重鎧執利刃、身負強弓,威脅太大,第一時間便被中營集火打擊到團滅。戰場上倒下的任意一個白甲兵,身上都不會少於十七八個彈孔;
一百多披短甲的善射者也死了,他們是第二波集火對像。
至於其他的馬步軍,雖然戰力也很強,但比起白甲、弓箭手來說倒是顯得不那麼心痛了,死了再於牛錄中抽丁便是。
阿馬泰在統計戰損,督標這邊也在統計。
死了六十一個,傷了一百三十人。
傷亡均是在虜兵臨死前的瘋狂反撲中產生。
這裡不得不佩服東虜的箭法真準,接近兩百的傷亡中,六十一人均是臉部或脖子中箭,救都救不回來。
…………
翌日,葉宰主持了陣亡士兵的火化儀式。按說明代漢人都推崇土葬且講究落葉歸根,但如今是戰場,條件不允許帶著屍體,故而一切從簡,燒了骨灰帶回去。
在葉宰念悼詞的時候,周遇吉走神了……
他心裡一半悲痛一半高興。死的六十一人中有五十個是左營計程車兵,他理應悲痛!
他也知道自己不該高興,可忍不住啊。昨日一戰,左營發揮極好,而且關鍵的是,手下計程車兵打死了一個佐領!
那可是佐領!崇禎七年這場禦寇之戰,我的營頭是不是第一個打死東虜佐領的軍隊?
八月十三日,平靜幾日的靈丘戰場再掀波瀾。
斥候稟報葉宰,打東邊驛馬嶺方向出現了一支三千餘人的東、北虜混合部隊。
葉宰揮手叫斥候退下,下令親兵:“通知各營頭開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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