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有勞長宮了。”
眾人將希望全部寄託在了魅的身上,畢竟廣靈若是離開了,目前為止沒有一個人適合坐這靈君的位置。雖說他原來在人世遊歷,很少回到洞天,但畢竟靈君這個位子是有主兒的。如果他真的棄位而去,恐怖這水狐洞天要經歷一場前所未有的動蕩了。何況,他還要去闖兩重天,就算能活著出來,也只剩下半條命了,哪裡還有能力來管水狐洞天的事。
魅點了點頭,應了眾人,轉身化成紅色光線消失在朝天殿上。
剛才還熱鬧非凡的朝天殿,此刻只剩下仍然一頭霧水的各族族眾在那裡議論紛紛。
魅剛趕到方子蘺的房間,就見廣靈神情恍惚的沖了出來,根本沒有理會站在門口的她。看到廣靈如此失魂落魄的樣子,魅的心裡莫名舒服了些。
“事情辦妥了?”魅見廣靈走遠,便對剛來到她身後的侍從暮天說道。
“姑姑,小人辦事不利。我趕到這裡時,那位方姑娘已經沒了蹤影。”
“什麼?什麼叫沒了蹤影?你沒有到處找尋一下嗎?”魅厲聲問道。
“找了,小的將這附近全找了個遍都沒找到她的身影,小的猜想……”
“猜想什麼?快說。”
“姑姑,那人畢竟是人族,她若還在這洞天之內,小的不可能覓不到她的半點蹤影,小的猜想,她肯定是聽到了什麼風聲,先行逃離了水狐洞天。”
侍從的話卻是有理,魅也不多言,在面前用手懸空畫咒,化成三枚出洞的令牌。
“暮天,你再去找兩個可信的,持此令牌出洞,無論如何都要找到那方子蘺,讓她永遠消失在這天地之間,你明白嗎?”
“是,姑姑。”
那方子蘺初來到水狐洞天,對這裡陌生的很,怎麼會說逃就逃了呢?而且,這裡法力高深的狐妖,她除了廣靈以外,不可能還認識別人。那麼法力低的狐妖沒有令牌又不能隨便出入洞天的結界。這麼說來,法力低,又持有令牌,能在洞天結界自由穿行的便只有一人了。好你個花溪,上次的事還沒找你算帳,這次你又摻和進來,休怪我不念同族之情了。
“你們出了洞天,著重尋找花溪的妖氣所在,那方子蘺定跟他在一起。”
“姑姑,你是說,是花溪帶走了那個女人?那花溪他……應該如何處理?”
魅沒有開口,但她的眼神裡布滿了殺意,她惡狠狠的看著暮天。
“姑姑的意思,小的明白,小的告退。”
花溪帶著方子蘺跌跌撞撞的出了水狐洞天。
離開了水狐洞天的方子蘺才意識到外面的世界還是寒冬季節,她身上的紗裙起不到半點禦寒的作用。
花溪見方子蘺凍的嘴唇發紫,便用法力給她變了一身厚實的棉衣。
“你們狐妖可真省錢,想穿什麼衣服就變什麼衣服。”方子蘺感受著衣服邊角的絨毛,羨慕不已。
“方大小姐,虧你還有閑情逸緻說這些。”花溪本身身上的傷就沒有好,這一路的奔波下來,很多剛要癒合的傷口又都有裂開的跡象。
“花溪,謝謝你,你回去吧,我自己走就行了。”
“你自己走?這要是以前我也就不說什麼了,不過現在可不同往日,到處是惡妖橫行。如果我將你救出洞天,卻又讓你落入惡妖的血盆大口,洛風那小子不得咬死我。”
“可你這身上的傷……”
“死不了,好歹我也是個有九百年修為的狐妖。”
花溪的樣子看上去,不過比方子蘺長上一兩歲的樣子,卻已九百多歲,不由得讓方子蘺有些肅然起敬的感覺。不過轉念一想,九百多歲在妖界也不過是個毛頭小子罷了。
“說實話,你現在這慘樣,真的很難讓我把你和狐妖兩個字聯系在一起。”方子蘺道。
“嘿,我看你現在又好了是吧,忘記剛才求我的那可憐樣了是吧?”
方子蘺本想架著花溪的胳膊去扶他,聽他這麼一說,直接甩開他的手,自顧自的走了。
“別別別,我錯了還不行嗎?等等我。”
方子蘺剛要回嘴,就見花溪從身後向她撲來,將她整個人壓在了地上。
“別說話,有動靜,可能是惡妖。”花溪見方子蘺不老實,老是掙紮,便捂住她的嘴,輕聲說道。
惡妖,這兩個字對方子蘺果然見效,她屏住呼吸,立馬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