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修能拿得出手的也就是一手秀美的字,雖說少了些陽剛之氣,但平心而論。也算是有水平的。
聽到唐枚這麼說,蘇修眼睛都瞪圓了。
要說家中誰人的字寫得好,非蘇豫莫屬,可大嫂卻同他這樣說,他張了張嘴,有些結巴的道,“這,這個,大哥……”
“我覺得你的比較好看,你快介紹幾個字帖呢。”唐枚打斷他。
邱蓉也不由朝蘇修看了眼。
有人稱贊。當然高興,蘇修笑得一臉燦爛,連連點頭,如數家珍似的給唐枚介紹起來。
“謝謝二弟,我可有練字的了。”唐枚笑著道謝,又對邱蓉道。“二弟就是性子好呢,不像二嬸,總是那麼著急,不過二嬸的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一會兒也就沒事了。”
邱蓉也是聰明人,當即就知道唐枚是來開解她的,便也笑道,“其實我娘也這樣急的,只是外人不知道而已。”
這便揭過去了。
唐枚臨走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那二人,只見蘇修已經同邱蓉講起話來。
陽光照在他身上,那臉龐很柔和,蘇修看著他的娘子時,眼裡滿是喜愛。
劉媽媽輕聲笑道,“夫人你也真是好心,二房的事也管。”
那是隻限於那二人,旁的人,她斷不會插手的。
比如今天那院子的事,她就不會說話。
這明顯是二房同三房之間的爭鬥,完全關不了她的事。
“二夫人孃家錢那麼多,二老爺也會貪那一個院子。”劉媽媽鄙夷道,“三夫人清貧如洗,又沒有兒子,讓給他們也就罷了,本也是挨著那一頭的。巴巴的找了個翻新的藉口,叫兒子媳婦搬過去,真是的,我都看不過去。”
“三嬸就那麼得你心呢?什麼讓來讓去的,這院子全是老夫人的,老夫人愛給誰才是誰的,哪有本來就是誰的道理?”唐枚橫一眼劉媽媽。
劉媽媽就笑了,“瞧我這嘴兒,還是夫人說得對,只是三夫人……聽說都在當首飾了。”
“怎麼回事?”唐枚聽了擰起眉。
“誰叫三夫人沒個可靠的孃家,這次給二小姐操辦嫁妝又花去不少錢,還有那事兒夫人你也知道的。”劉媽媽壓低聲音,“鐘大夫開的方子都是貴重的藥,一般人哪兒吃得起?三夫人又做事公正,從不撈那些錢呢,能不要當東西麼?”
楊氏的名聲還真不錯,聽說她當首飾,沒人說她是擺弱者的姿態,而是提到她做事公正。
唐枚想到今日老夫人對那院子的態度,便說道,“明兒送一匣子人參去。”
劉媽媽道,“哪匣子?老爺叫人送來的?”
自從唐枚懷孕後,唐家那裡是不停的有好東西送過來,因為她是侯爺夫人,唐士寧出手也極為闊綽,還嫌張氏送的不好呢,有次大手筆買了十幾斤的野山參來,好幾匣子,哪裡吃得光,這種東西又不能多吃的。
“就那些,挑好的送去。”唐枚歪頭想了想,還得找個由頭,“是了,就說今兒看她臉色不好,前幾日她不是得過風寒麼,就這麼說。”
兩人說著就到了院門口。
劉媽媽就去庫房挑了一盒野山參出來。
曉月芝蘭在看花鷯哥洗澡呢,今兒太陽好,弄了盆溫水放著,那鳥兒就進去洗了,搖頭擺尾的,把水潑的到處都是。
唐枚也坐下來看著,一邊拿了點心吃。
幾人說說笑笑,指指點點。
庭院外的兩棵梅花樹已經結了花苞。長得高,枝葉都伸到了院子裡,就等著滿樹的花開起來。
門外忽然一個聲音道,“曉月。你人呢?”
曉月趕緊站起來跑了過去,“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