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善良可愛,又溫柔體貼,不知比你好了多少。”他眼見著喬素書瞳孔縮了縮,扯出一抹惡意的笑,在她耳邊吐了一口熱氣,說出來的話卻彷彿一把刀:“要不是安安不孕,我還真連看你一眼都嫌髒。”
陸家是豪門世家,決不能接納一個註定不能給他生下孩子的女人。
這個道理,二人都清楚得很。
喬素書苦笑一聲,把眼睛閉上,心如死灰。
“你不會覺得委屈吧。”陸淵青看她這副樣子,心中燒起一把無名火,眼中含著七分恨意三分悲哀,道,“也是,你向來是為了錢什麼都能做的,不過是代孕一回就能拿到那麼多錢,你心裡怕是樂得慌。”
他頓了頓,一把揭開了橫在二人心間的傷疤,血淋淋的恨意便這麼毫不掩飾地表露出來。
“當初你能為了我陸家少爺的身份蓄意接近我,又在我遭遇車禍後離開。”
“不就是怕我失了權勢,連累你找不到一個好下家?”
他勾起一個弧度,諷刺道。
“現在你不用擔憂了,陸家已經在我手裡了,能讓你這輩子都享不盡。”
“可惜……”
喬素書猛地睜開眼睛,絕望地看向他,一雙眼裡滿是哀求。
不要說出來。
“求你……”
“你已經太髒了。”
別把我們最後的可能也斬斷。
喬素書的眼睛裡終於緩緩地失去了生氣,她不再掙扎,任由陸淵青動作。
清晨。
陽光透過落地窗灑進房間裡,打在床上側躺著的喬素書的臉上,讓她不由得皺了皺眉,緩緩睜開眼睛。
她的眼神還有些茫然,旋即昨夜的記憶如潮水湧出,讓她面色一白。
“淵青……”她喃喃一聲,眼神忽地轉為悲哀,咬著下唇,強撐著身體換了衣服,一瘸一拐地出了房門,便見她名義上的母親施施然坐在客廳的沙發裡,手中端著一杯咖啡。
見她出來,喬母嘖了一聲,抬了抬眼,沒有開腔。
“為什麼讓他到我房裡去。”喬素書挪著步子到她面前,盯著她的眼睛,咬牙問道。
這是她的繼母,感情自然不深,可她以為至少不會到故意構陷她的地步。
喬母嗤了一聲,眼中滿是尖酸的輕蔑,卻還偏要裝著慈母樣,道:“這都是為了你好。”
“為了我好?”喬素書怒極反笑,“你當初讓我回來的時候,說的是讓我調養身體,這事兒往後再放一放。”
結果如何?她才回來第一晚,陸淵青便闖進了她房裡,說這裡面沒有喬母的手筆她都不信。
喬母皺了皺眉,有些不快地往沙發靠背倚去,從一側包裡抽出一張支票,摔到她臉上,嗤道:“說這麼多不就是想要錢?給你就是。”
“你!”喬素書被她氣得幾乎說不出話來,雙手顫抖,僵在那兒半晌,忽地把支票揉成一團丟在地上,轉身便走。
還未走出幾步,一個身影便與她撞作了一塊兒。
只見那人一席白裙,背了一個米色的包,清純如百合,只是眼中的嘲弄算計卻破壞了整個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