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最讓人感到心疼的是她那雙眼睛,經了眼淚洗禮愈發顯得澄澈,卻含著深深的絕望悲哀,幾乎下一秒就會破碎一般。
她有什麼資格做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樣。
陸淵青被她這副模樣激得怒火中燒,他冷笑幾聲,連道了三聲好,扯著她的頭髮把她拉下了車。
“你放開我!”喬素書離開了他的桎梏便揮舞著手臂想掙開,卻只能讓他更加煩躁。
“啪。”
一個巴掌讓二人都愣了愣,陸淵青抿了抿唇,把她按在車上,冷冷道:“你覺得很委屈?”
“你配覺得委屈麼?當初在我最困難的時候給了我最重的一擊,幾乎害我跌進深淵的人是誰?”陸淵青的眼中滿是恨意,嘴角的笑冰冷而帶著惡意:“喬素書,你配麼?要不是你跟安安流著相同的血……”
他頓了頓,譏諷道:“你連爬上我的床都不夠格。”
“不是的……”喬素書的眼淚幾乎是抑制不住地往下掉,口中一股腥甜湧上,卻硬生生地被她噎了回去。
陸淵青見她不再說話,冷笑一聲,道:“無話可說了?”
“認清自己的身份,你不過是我買來的一個玩意兒。”陸淵青嘴角勾出一個充滿惡意的笑容,嘲弄道,“一百萬,我能給你,就能收回來,甚至讓你欠得更多。”
他就是這麼看她的。
喬素書幾乎有些呼吸不過來,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心如刀割。
“你還能留下來的唯一意義就是生下一個流著我和安安血脈的孩子。”陸淵青再次拖著喬素書的頭髮,往海邊走,“別把自己弄得太髒,我嫌惡心。”
喬素書瞳孔微縮,想到陸淵青先前突然出現的地方,心中一涼。
她整個人被按進了海里,感受著潮水朝她撲來,整個人都被淹沒在其中,嗆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洗洗乾淨。”陸淵青按著她,冷聲道。
喬素書本就是大病之中,強撐著身體找到了心理醫生,本就累得不剩半點力氣,再加之方才的折騰,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
她整個人便順著陸淵青,倒在冰冷的海水裡頭,閉著眼睛,任由潮水淹沒她,帶來一次又一次的窒息感。
比起那漫天的黑暗,這似乎也沒什麼了。
她喉間一陣腥甜,一道血痕順著唇邊流下,很快被潮水沖洗了個乾淨,什麼也沒剩下。
黑暗襲來,在折磨之中,每一秒都過得很慢。喬素書暗暗苦笑一聲,再也無法阻擋那股無力感,只能任由意識逐漸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