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殘忍的話,來自最溫柔的唇。
應該說的就是我們倆現在這樣的場景。
曲逸塵剝橘子的手頓了一下,將手裡的橘皮扔進垃圾桶內。
“我不會讓你傷害到她的,當然,我也不會讓她傷害到你。”曲逸塵把手裡剝好的橘瓣遞到我面前。
這樣的話聽著多諷刺?
我猶記得,就在前兩個小時,他置我於墜樓不顧,一把將他母親抱在懷裡。
當然,我並沒有想過要跟他母親爭奪在他心裡的一席位置。
“一一,剛才在天台的時候,我是看中了周航撲向你,所以我才……”曲逸塵只需一眼就猜透了我的心思。
我抿唇輕笑:“無妨,反正我們兩原本就是仇人!”
曲逸塵無言,起身走至窗前。
窗外雨已停,天卻還是陰沉的厲害。
曲逸塵手裡拿著一根未點燃的香菸,嘬在嘴角。
我回頭看他,一件被雨淋溼的白色襯衣下,精瘦的腰身顯而易見。
他恣意站在窗前,髮梢上還滴著雨珠。
“一一,從你回到a市以來,沒有一天不想著復仇,這樣的日子你過得當真快樂嗎?”曲逸塵低頭,‘啪’的一聲點燃嘴角叼著的香菸。
快樂?
我過的快不快樂?
我都走到這步了,還有資格顧及自己是否過得快樂?
我蔑笑了下,輕啟紅唇:“曲律師,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曲逸塵將窗戶開啟一個小縫,朝外吐了口菸捲,垂眸,輕笑。
“也是,我在跟你開什麼玩笑,我有什麼資格站在這說要你快樂!”他不再說話,背對著我,一根接一根的抽著兜內的香菸。
我慶幸他沒有追問。
也慶幸他尚有自知之明。
周航醒來的時候,曲逸塵剛剛接了一個電話離去。
電話裡的聲音聽著好像是何有才。
“我去,頭怎麼這麼疼!”周航翻身準備平躺,悶哼一聲。
“你後腦勺被那個瘋婆子開了瓢,縫了十多針,拆線以前恐怕你只能趴著或者側著睡了。”我雙手托腮,雙腿屈膝,腳踩在椅子下橫樑處。
“這婆娘居然下手這麼狠?虧我還那麼護著她,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周航叱罵。
周航是個惜命的主,一聽後腦勺縫了針,即可小心翼翼的撲在病床上,四平八穩。
“哼,誰讓你多管閒事,我一早就跟你打過招呼,絕不會讓她輕易死掉,你偏出來逞能,我說周航,你不會是曲逸塵放在我身邊的間諜吧?”我挑挑眉,故意伸出食指戳在他後腦勺靠近傷口的表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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