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在她的身上,有風塵女子的俗氣,卻又比風塵女子多了幾分清純。
“一一姐,我……”鈴鐺準備開口解釋。
我略疲倦的擺了擺手:“你走吧,這麼長時間,雖然你是曲逸塵安排過來的,但是我們姐妹之間的情義多多少少還是有的,我不想為難你,但是我這,也是不能留你了。”
我倏然一笑,起身去了陽臺。
窗外陽光溫煦,窩在吊椅裡十分舒服。
鈴鐺見我絲毫不給她解釋的機會,,給我泡了最後一壺雨花茶,拖著簡易行李箱離開。
聽著房門‘咣噹’關閉的聲音。
我眼角抑制不住抖了一下,一滴淚滑過。
周航端著果盤走到我身邊,往我嘴裡塞了一顆提子。
味蕾酸的冒泡。
“一直以來不是都好好的嗎?怎麼忽然想到趕鈴鐺離開?那小丫頭我看她心眼也不壞,也沒私下洩露你什麼秘密。”周航倚在陽臺的窗戶玻璃上,不解的問。
“就是因為她心眼不壞,也沒透露我什麼秘密,所以我才讓她走。”我嘆了口氣,睜眼。
看著我泛紅的眼眶,周航劣笑:“呦,白大律師這是怎麼了?不就是走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嗎?這還傷春悲秋上了?”
我懶得理他,起身,抬膝,磕上他的小腹。
“我去,大姐,你這是要給我斷子絕孫啊……”周航手裡的果盤應聲摔在地上,他貓腰,強忍痛意。
我蹲著身子撿地下灑落的水果,回看他一眼,眉眼帶笑。
近幾年,在我孤獨難過的時候,都是他陪在我身邊,雖不是家人,但卻更甚家人。
我趕鈴鐺走有我的用意。
她雖然有點小聰明,但是終究被曲逸塵保護的太好,她不適合陪我們這樣勾心鬥角。
俗話說,冤有頭債有主,我不想再拉一個不相干的人下水。
接到趙歡慰問電話的時候已經是半下午。
我在家一呆,就是一整天。
電話裡,趙歡對我的‘遭遇’表示深表同情。
並且把我列為跟她同一條戰線的人。
她以為,我也是被曲逸塵拋棄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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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暄了幾句切斷電話,我這才想起,原來明天就是她那場官司第二次開庭的日子。
這人啊,處處都是為自己考慮。
像趙歡,明面是安慰我,實則其實是擔心溫婉事情的發生會影響到她官司的輸贏。
跟趙歡通完電話後,我就徑直進了書房整理案件,一整理就到了第二天晨曦。
周航敲響書房門時,我剛趴到書桌上眯著。
雙眼皮打架的厲害。
“大姐,你別告訴我,你在這地方呆了一整晚!今天在官司……?”周航喋喋不休,眉峰緊鎖,伸手拎起我的衣領走向浴室。
我還在半睡半醒之間。
周航就拿著淋雨碰頭朝我噴來。
我一個激靈向後退了幾步,好在水溫適宜,不是冷水。
被他這麼一折騰,我的倦意也少了幾分。
睜眼看著鏡子裡比昨天還憔悴的面容,低頭洗臉,撲了加厚粉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