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子堅定,心裡卻犯怵。
老實說,我並不是個膽大的人。
殺人、見血這種人,我多少有些不適應。
如果在今天以前,我或許還能抱著破罐子破摔的狠絕。
反正孤身一人,死或者活著,沒多大區別。
但是,如今不一樣,我知道善良還沒死,我想跟她好好活著。
善良挾持著男人,一步步走離這群芬蘭人的視線。
“待會兒出去,你就加快步子往小樹林跑,把車開過來!”善良扭頭,小聲嘟囔。
我點頭,應聲說好。
倉庫外,是先前被炸藥炸燬時所散落的磚塊,每走一步都十分艱難。
被善良挾持的男人,算準了我們兩會在外面栽跟頭。
趁我們兩搖搖晃晃,一把掙開善良,把她踹倒在地。
我撲上去護著她,不顧身後衝上來人群的拳打腳踢。
“讓開,你會被他們活活打死的!”善良伸手護住我的頭,嘴裡不住的喊。
我忍著痛意,齜牙咧嘴的笑:“不讓,這次就算是死,我都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家人先自己而去!”
芬蘭人的暴戾。
善良的哭喊。
一霎間衝刺耳膜。
我嘴角漾著笑,意識卻漸漸模糊。
再次醒來,我跟善良已經被背靠背綁在兩把破舊的木椅上。
帶頭的男人正下作的在善良身上摩挲。
“寶貝,這麼就不見,你還是這麼烈性,這麼多年,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惦記你……”男人靠近善良,嗅著她的髮梢。
我睜了睜眼,拼命搖晃了兩下頭,抬腳抵在男人靠近善良的胯下。
男人抬眼,揚手在我臉上就是一巴掌,右側臉頰迅速腫脹。
不得不說,這男人的手勁跟女人真的是相差特別大。
舒然抽我一巴掌,我最多是感覺牙齦有點血腥。
而這一巴掌,我卻感覺大半個臉都是麻痺的。
善良焦急的看了我一眼,轉而媚眼如絲的看著男人:“這就是你喜歡我的表現?這可是我姐,唯一的家人!”
見善良如此,男人很是受用。
放在善良身上的手,更是遊走的厲害。
我眼睜睜看著善良受辱,再看著她一臉佯裝享受的表情。
胸口像是插進一把刀子。
我雙眼通紅的怒瞪的男人,準備開口,卻被善良搖頭阻止。